对花农说,“咱们也酿点焰果酒,用新结的共荣花瓣当引子,到时候跟长街的酒混着喝,才算‘共荣’!”
孩子们听见这话,立刻跑到花田边,用小竹篮收集刚掉落的嫩叶,说要提前泡“花酒”。穿焰绒背心的男孩突然指着天边:“看!‘同源号’的帆影!”
远处的海面上,三色帆正破开雾霭驶来,帆面上的共荣花纹在阳光下格外鲜亮。安达乐知道,船上一定载着长街的新物件:或许有焰铁新打的合金工具,或许有焰朵织的星纱,或许还有孩子们盼了许久的星力灯——那些能映出两地花田重叠影的奇妙物件。
他忽然想起星明信里的话:“花田不只是种花的地方,是让根须在土里握手,让花香在风里拥抱,让不同的故事,长成同一片风景。”此刻,“同源圃”的幼苗在星力水里舒展,长街的星砂在西陆的泥土里发光,银羽鸟的信筒里装着两地的期待,这一切都在说:所谓远方,从来不是终点,而是让共荣的故事,往更宽的天地里生长的起点。
暮色降临时,安达乐坐在花田边,给长街写回信。他用西陆的焰石笔,在星纱纸上画下“同源圃”的新貌:幼苗成行,星力渠闪光,孩子们的笑脸映在渠水里,像朵盛开的共荣花。最后,他在信纸角落写下:
“第一百零七章 同源圃新绿
长街共荣花种绽芽,带东域稻穗纹,银星绒毛映星符;星力渠通水,焰火山泉混星砂,滋养万域根。银羽鸟传信,约两地同酿花酒,待籽成,共饮此杯。
远圃萌新,非为复刻长街景,乃让共荣花,在西陆的风里,唱出自己的歌。”
写完,他把信纸塞进竹管,系在银羽鸟的腿上。鸟群腾空时,翅尖带起的星砂粒落在幼苗上,像给每片叶子都点了颗星。焰火山的余晖漫过花田,给淡紫的芽尖镀上金红,远处“同源号”的灯火越来越近,与花田的星力光连成一片——那是长街的光,西陆的光,还有无数正在交汇的光,在夜色里,织出了第一百零七章最温柔的注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