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源圃岁记”旁,翻开共荣库的登记簿,烛火在纸页上跳动,映出第一百一十章的空白。
他提笔写下:
“岁末星回日,长街收西陆年礼,含焰绒毯、同源圃岁记、熔岩石雕;众人为花田埋‘年种’,混三地星砂、火山灰、星苔孢子,以雪祭之。星轨同辉,两地灯影交叠,旧岁故事收于册,新年花信藏于土。
共荣之路,非一日之功,乃岁岁相续,代代相传。如星轨绕天,不舍昼夜;如花信跨年,从未间断。”
笔尖落下时,窗外传来银羽鸟的鸣叫声。一群银羽鸟披着夜色落在共荣库的屋檐上,嘴里的信筒闪着光——是西陆的孩子们发来的新年祝福,信纸上画着焰火山下的年兽灯,灯影里的共荣花田,正开得如火如荼。
阿砚合上登记簿,把它与“同源圃岁记”并排放在樟木盒里。盒底的星砂与火山灰在烛火里泛着光,像把两地的岁月都融在了一起。他知道,第一百一十章的故事,是旧岁的句点,更是新年的序章——那些埋在雪下的花籽,那些跨洋而来的年礼,那些写在纸上的期盼,都会在星轨的指引下,随着春风发芽,伴着夏雨生长,等到明年此时,又会结出满田的新故事,让共荣的花,开在每一个新旧交替的时光里,永不凋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