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颗,孩童们已挂花签,名‘安达乐号’。附花图,与长街共赏。”
“咱们的也快了!”小穗指着那朵挂着“小穗号”签子的花苞,只见花瓣边缘已微微张开,露出里面淡紫的瓣心,“你看这缝里的银星,肯定也有七颗!”
焰铁往星力棚的支架上挂星晶灯,灯光透过星纱布,在花藤上投下流动的星斑。“等花开了,就把两地的花图投影在共荣库的墙上,”他粗声粗气地说,“让长街的人看看西陆的花,西陆的人瞧瞧咱们的,才算真·同赏。”
星明正在给花苞测星力峰值,屏幕上的曲线突然飙升,与同源圃传来的数据完美重合。“要开了!”他的声音带着激动,“第一朵共荣花要开了!”
众人围过去,只见“小穗号”的花苞在星力灯的光晕里缓缓舒展,粉紫与赤红的花瓣层层叠叠,花心的银星果然有七颗,像撒了把碎钻。最神奇的是,花瓣的褶皱里,竟同时出现了东域的云纹、西陆的火焰斑和虚空的星点,在阳光下泛着七彩的光。
“三族印全开了!”小穗的声音带着哽咽,伸手想去碰花瓣,又怕碰坏了似的缩了回来。
阿砚站在花旁,看着这朵跨越山海长成的花,忽然觉得所有的等待都有了意义。那些星砂、焰石、星苔,那些银羽鸟传的信、双圃记的录、孩子们挂的签,都在这朵花里找到了归宿。
他翻开共荣库的登记簿,在第一百一十二章的位置写下:
“第一百一十二章 双圃花初绽
长街潮生园与西陆同源圃共荣花同日初绽,长街花带三族印,银星七颗;西陆花含稻穗纹,焰斑流转。两地以银羽鸟传花图,挂花签,测星力,数据同步如镜像。
花藤攀架,非独向高,更向远;双圃同风,非独形似,更神合。此景印证:万域水土虽异,心向一处,便能种出同朵花,酿出同味酒,活出同份暖。”
笔尖落下时,银羽鸟群再次腾空,嘴里的信筒里装着“小穗号”的花图,正往西陆的方向飞去。第一朵共荣花在晚风中轻轻摇曳,花瓣上的三族印在暮色里若隐若现,像在为这一章的故事,点下温柔而坚定的句点。而那些还未绽放的花苞,正鼓着劲儿生长,要把这跨越星轨的情谊,开成一片无法落幕的风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