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给种籽写‘身份牌’了。”阿砚从怀里掏出叠星纱纸,纸上用三族文字印着“共荣花种·双圃合藏”,“每袋种籽贴一张,让它们知道自己来自两地,将来不管长在哪,都别忘了根。”
孩子们涌过来帮忙贴标签,小穗的指尖刚触到种籽袋,忽然指着袋角:“你们看!这星砂画出的印子,像不像个‘共’字?”众人低头,果然,银亮的星砂在褐布上连成个歪歪扭扭的字,笔画间还沾着种籽的绒毛,像天然长成的。
暮色降临时,粮仓的种籽已码放整齐,星晶灯的光在袋间流淌,像条银色的河。阿砚站在两本年鉴前,看着上面逐年增长的收种量,忽然想起初种共荣花时,有人说“异土之种难活”,可如今,这满仓的种籽正用饱满的身躯证明:只要心向一处,再远的土地,也能长出相同的希望。
他翻开共荣库的登记簿,在第一百一十五章的位置写下: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双仓同藏
长街与西陆共荣花种入仓,‘全印种’占比均超三成,两地互赠种样,以‘母种’混新种,编‘双仓图’庆收。星砂在袋上天然成‘共’字,双历记春秋,种籽藏岁稔,皆证万域同仓,非虚言。
仓廪藏种,非独为来年,乃为记今日之同劳;双历书岁,非独为存档,乃为明他日之共赴。所谓共荣,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岁月里长成彼此的模样。”
笔尖落下时,银羽鸟群带着新贴好标签的种籽袋腾空而起,翅尖的光与粮仓的星晶灯连成一线。共荣库的老座钟敲响了,钟声漫过花田,漫过同源湖,漫过所有被星轨连接的土地。阿砚知道,第一百一十五章的故事,是秋收的句点,更是冬藏的序章——那些藏在粮仓里的种籽,带着两地的印记、孩童的祈愿、星轨的指引,会在冬日的寂静里积蓄力量,等到来年春风起,再把这跨越山海的情谊,撒向更广阔的天地,让共荣的花,开在每个需要温暖的角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