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帮忙。
心中正窝着一团无处泄的邪火。
此刻,她千挑万选的未来儿媳王霞,带着一脸天真的试探,再次提起了那个让她无比复杂、甚至有些忌讳的名字——沈长乐!
还提起了那座让她心头刺痛、仿佛时刻在提醒她亏欠和失职的宅子!
尤其是王霞话里话外那掩饰不住的对沈长乐与程诺关系的揣测,以及那份小心翼翼的探究……这一切,都精准地戳中了程大夫人的痛处和逆鳞!
她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眼神变得锐利而冰冷。
她看着王霞那张年轻却写满猜忌的脸,仿佛看到了当初那个对一切靠近儿子的女子都充满戒备的自己!
这份似曾相识,让她感到无比厌烦和失望!
“霞姐儿,”
程大夫人的声音陡然变得冷淡疏离,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你年纪轻轻,正是该学规矩、修心性的好时候。
长辈行事,自有长辈的道理。
长乐是程家的外甥女,九老爷是她的亲舅舅,舅舅疼惜外甥女,赠她一处宅院落脚,有何不可?这难道还需向你解释清楚不成?”
她顿了顿,语气更冷,带着明显的警告:“至于长乐那孩子,品性端方,行事磊落,在程家时也极守规矩。
她离开程家,自有她的缘由,与霁哥儿无关!
你莫要听信外头那些捕风捉影、无稽之谈!
程家的门风,霁哥儿的名声,不是给人随意编排的!
你既已与霁哥儿定亲,便是程家未来的媳妇,一言一行更需谨慎,莫要学那些长舌妇人,整日里东猜西想,平白失了身份!”
这一番疾言厉色的训斥,如同冰雹般砸在王霞头上。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满怀期待的求证,竟换来未来婆母如此冰冷的斥责和毫不掩饰的厌弃!
她脸色瞬间惨白,身体微微抖,强忍着屈辱的泪水,慌忙起身告罪:“伯母教训的是,是……是我失言了,我知错……”
“好了,”
程大夫人疲惫地挥挥手,仿佛连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语气带着浓浓的不耐,“我乏了,你且回去吧。
安心备嫁,莫要胡思乱想。”
直接下了逐客令。
王霞几乎是落荒而逃。
走出程府那气派的大门,她只觉得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程大夫人那冰冷的眼神、严厉的斥责、以及最后那句“莫要胡思乱想”
,在她听来,非但不是澄清,反而是欲盖弥彰!
是心虚!
是警告她不要深究!
“果然有问题!
连婆母都如此讳莫如深,甚至不惜训斥我!”
王霞坐在回程的马车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心中那个阴暗的念头如同毒瘤般疯狂膨胀。
“沈长乐!
程霁!
你们之间一定有见不得人的事!
那座宅子就是证据!
婆母越是遮掩,我越要查个水落石出!”
……
程家长房长孙程霁大婚,无疑是京城及江南士林界的一桩盛事。
程霁,永祥十二年的南直隶解元,少年扬名,才貌双全,是程家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
如今与河南名门望族王家联姻,强强联手,这场婚礼注定是清贵圈层瞩目的焦点。
婚礼在东长安大街的桂花胡同的程家长房祖宅举行。
这幢古朴的三进宅院,承载着程家在京城的根基与历史,是程氏长房身份的象征,在清流文官心中有着近乎“朝圣”
般的地位。
然而,它的规模与气派,若与程家九老爷程诺位于朝阳东街那座由三座五进大宅合并扩建、极尽豪奢的左中右三路级府邸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判若霄壤。
婚礼由程大夫人周氏亲自主持。
这位出身望族的周夫人,为了独子的终身大事,夙兴夜寐,忙得脚不沾地。
然而,场面虽力求隆重,却处处透着一种力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