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带着焦急和关切,一进门就直奔程雪:“雪娘,你……你这是要去哪儿?你的身子……”
他伸手想去拉程雪的手,却被程雪下意识地躲开。
程露在一旁看得冷笑连连,毫不客气地讥讽道:“哟,赵二公子回来了?我妹妹回娘家养胎,不正好遂了你的意?省得在这里碍着你和那些娇滴滴的姨娘们温存了!
你放心,我妹妹走了,这院子腾出来,正好让你和你那些心肝宝贝们逍遥快活!”
赵元被这番夹枪带棒的话刺得面红耳赤,他深知这位妻姐的厉害,不敢顶撞,只能露出一副无奈又委屈的表情:“大姨姐您这话……唉,我知道雪娘受委屈了。
可,可这后院是继母当家,我,我一个做儿子的,实在不好多说什么。
我是真没料到,继母她,她竟会如此……”
他看向程雪,语气带着几分心疼和埋怨,“雪娘,你受了这样大的委屈,为何……为何不早点告诉我呢?我是你夫君啊!”
一旁的王霞忍不住皱了眉头,心中鄙夷:明知继母不安好心,却对送来的丫鬟来者不拒,连妻子都护不住的软骨头,此刻倒演起深情来了?
程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嗤笑道:“告诉你?告诉你有什么用?告诉你,你就能把那两个宝贝姨娘赶出去?告诉你,你就能从你继母手里把我妹妹的嫁妆抢回来?赵元,收起你这副假惺惺的嘴脸,我看着恶心!”
赵元被噎得哑口无言,只能再次苦笑,试图为自己辩解:“大姐,我,我也是为了息事宁人。
我想着,收了继母送来的丫鬟,顺着她的意,她或许就不会再找雪娘的麻烦了。
我,我这也是没办法啊……”
这番辩解,引得在场的程家女眷们集体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连一直当壁角的王氏母女,也是无语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沈长乐笑吟吟地开口了,她指着旁边那两个被温氏塞进来被打成猪头的姨娘,对赵元说:“姐夫,雪表姐要去我那儿养胎,身边没个贴心人伺候可不行。
这两个姨娘,既然是过了明路的屋里人,理当跟在主母身边伺候才是本分。
就让她们跟着一起去吧。”
赵元一听,脸色微变。
这两个丫鬟年轻貌美,他才刚尝到甜头,哪里舍得?
他急忙道:“这……这恐怕不妥吧?她们是母亲赏给我,服侍我的……”
沈长乐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却冷了下来。
“姐夫,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
她们是过了明路不假,是姐夫屋里人也不假。
可是——”
她话锋一转,直指核心,“她们过明路摆酒席的钱、打赏下人的钱、裁新衣打饰的钱,可都是我雪表姐从自己嫁妆里掏的腰包!
姐夫,你想睡丫鬟,可以。
但别让我表姐给你花钱养小老婆啊!
有本事,花你自己的银子去养啊?你若是连这点花销都舍不得出,或者出不起,那就让她们跟着主母。
主母在哪,她们就在哪伺候着!
这才叫规矩!”
这番话说得赵元面红耳赤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他确实没花一个铜板,全是用的程雪的钱。
程家女眷们看着赵元那副窘迫的模样,心中大快,纷纷出言附和沈长乐。
“长乐说得对!
哪有花媳妇嫁妆养姨娘的理儿?”
“就是!
想要人伺候,自己掏钱!”
“没这个本事,就别充大爷!”
赵元被众人挤兑得无地自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两个千娇百媚的新姨娘,一脸不情愿地跟着收拾好的程雪,在程家女眷的簇拥下,离开了赵家。
马车驶离赵府,车厢内气氛依旧压抑。
程露看着形容憔悴、默默垂泪的妹妹程雪,又是心疼又是怒其不争,忍不住斥责道:“你看看你!
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
婆婆恶毒如豺狼,小姑子刻薄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