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所以心中妒忌之心吧。
她不由蹙了眉。
她是新人,金月华又是小辈,要是计较,就显得她斤斤计较了。
可不计较,一百八十两银子的衣服,就这样无端毁了。
要是忍下这个闷亏,可不是她的作风。
思来想去,沈长乐便有了主意。
沈长乐回到席间时,已换了身猩猩红遍地金妆花缎长褙子,领口缀着十二颗滚圆的南海珠,间赤金点翠冠垂下细密的金流苏。
她从容落座,仿佛方才的插曲从未生。
待宴席进行到一半,她忽然轻抚衣袖,对侍立在四太太身后的金月华温声道:“好孩子,方才你受惊了。
正巧我嫁妆里新得了些安神香,待会让人给你送去。”
金月华正要假意推辞,却见沈长乐转向满桌女眷笑道:“说起来,我与金氏,在闺阁时便认识了。
我在娘家时曾得过一位相面大师的指点,学了些相手之术。”
她执起金月华的手细细端详,忽然蹙眉,“这掌纹”
满桌顿时寂静。
勇老安人关切地问:“可是有什么不妥?”
金月华心中咯登一声,想收回自己的手,但沈长乐却死死抓着不放。
沈长乐欲言又止,最终轻叹:“罢了,我也不好妄言。”
她越是如此,众人越是好奇。
在四太太再三催促下,她才低声道:“金氏这掌纹主破财,尤其要慎防损毁贵重之物。
轻则破财消灾,重则”
恰在此时,丫鬟端上一套御赐的甜白釉茶具。
经过金月华身边时,突然手一滑——
“哐当!”
茶盏在金月华面前碎裂,滚烫的茶水溅湿她新做的遍地金马面裙。
金月华盯着自己的遍地金马面裙,脸色凶狠。
丫鬟却跪下来哭诉:“奴婢不是有意的,是六奶奶刚才转身时不小心撞上了。”
“胡说八道!”
金月华厉喝。
沈长乐立即起身,满脸歉疚:“只是巧合罢了,箖媳妇,你可别动怒。”
她转头吩咐自己的丫鬟,“快去开我的嫁妆箱子,取那匹云锦给六奶奶赔罪。”
四太太脸色已然铁青。
在座谁不知晓,新妇过门三日内打碎器皿最是晦气,更别说是御赐之物。
当下便有婆子窃窃私语:“五太太不说不知道,这么一说,这位六奶奶确实败家。
瞧吧,连带着五太太都遭了殃”
四太太也开始怀疑,自这金氏进门后,他们这一房确实是只出不进。
金氏不但打坏过她屋里的瓷器,还连累她儿子萧箖跟着受罪。
如今,金氏不但毁了新人的衣服,又还连累丫鬟打碎了御赐茶具。
想到这里,四太太看金月华的眼神越冷冽。
“败家玩意,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滚回屋里自省。”
沈长乐跪在蒲团上柔声求情:“我不该多嘴的,四嫂就别怪罪箖媳妇了。”
四太太恶狠狠地瞪了金月华,对沈长乐说:“我知道弟妹年轻,性子柔善,不忍怪罪她。
可弟妹有所不知,自从金氏进门后,咱们四房,就屡有破财之灾。
这金氏不是今儿打碎瓷器,明儿打碎我屋里的花瓶。
这阵子更是变本加厉,连续摔坏了好几套上好瓷器。
方才听弟妹这么一说,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这金氏就是个败家玩意,丧门星。”
金月华脸色煞白,神色惊恐。
厅堂内,一众长辈女眷全带着有色目光看着自己,妯娌们也是窃窃私语,幸灾乐祸。
她心中紧,双手不自觉地掐进手心。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沈长乐搞的鬼,可她却无法自证,甚至无从辩驳。
而沈长乐越是替她说话,四太太越是难堪。
最后四太太决议:让金月华禁足自省,没有她的吩咐,不许出现在人前。
在一道道的目光注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