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秦淮茹带来的那点晦气,何雨柱凭着记忆,蹬上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破自行车,晃晃悠悠地往红星轧钢厂食堂赶。
一路上,他这新身体的本能和记忆逐渐融合,蹬车的劲儿,拐弯的角度,都透着一股子熟练工的味道。就是这破路颠得他屁股疼,心里又把原主骂了一顿:混得啥玩意儿,连辆好车都置办不起!
到了厂里,换上那身泛着油渍的厨师白大褂,走进热气腾腾、油烟味呛人的后厨。
时间还早,准备工作刚开始。几个帮厨和学徒正在摘菜、洗菜、搬粮食,看到他进来,眼神都有些躲闪,动作也下意识地加快了些。
原主傻柱在这后厨算是一霸,手艺好,脾气暴,嘴上不饶人,除了食堂主任,就属他横。但这些手下人怕归怕,背地里偷奸耍滑、顺手牵羊的事儿也没少干,原主有时候发现了骂两句,有时候眼不见为净,管理得相当粗放。
何雨柱扫了一眼,心里门清。
他径直走到属于自己的灶台前,摸了摸那口被磨得锃亮的大炒锅,手感沉甸甸的,透着股油润劲儿。还行,吃饭的家伙什不错。
“师父,您来了。”一个看着挺憨厚的小年轻凑过来,是原主的徒弟,叫马华。算是后厨里少数对傻柱还算真心实意的人。
“嗯。”何雨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多话。他现在没心情扮演师徒情深,还在适应环境兼积攒“发疯”能量。
马华挠挠头,感觉今天师父好像更…冷了?也没多想,赶紧去忙活了。
准备工作差不多了,食堂主任腆着肚子晃悠进来,照例准备训几句话,安排工作。看到何雨柱,习惯性地来了句:“傻柱,今天工人们活儿重,菜量可得足点儿,别像上次似的,又让人嚷嚷不够吃。”
这话听着没毛病,但记忆里,这主任也不是啥好鸟,经常暗示傻柱从食材里抠点油水给他,或者把一些关系户的招待餐成本摊到大锅菜里。
要是原主,可能就闷闷地“嗯”一声,或者顶多嘟囔两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但今天,何雨柱眼皮一掀,直接怼了回去:“主任,您这话说的,菜量足不足,那得看采购科给多少东西。米面粮油肉蛋菜,哪样是我傻柱能凭空变出来的?要不您去跟采购科说说,让他们多批点?或者您这主任亲自掏钱给工友们加个菜?”
他声音不小,整个后厨瞬间安静下来,洗菜的、切菜的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愕然地看向这边。
食堂主任被噎得一愣,脸顿时有点挂不住:“傻柱!你怎么说话呢!我这不是提醒你精打细算吗!”
“精打细算?”何雨柱嗤笑一声,拿起大炒勺当当敲了两下锅沿,“怎么精打?是往土豆里多掺水啊?还是炒菜少放油啊?工友们干的可都是体力活,吃不饱肚子,机器能转还是钢水能流?您这提醒,是让我坑全厂工友啊?这责任我可担不起!”
这话可就有点重了,直接上升到了阶级立场问题。
食堂主任脸都绿了,指着何雨柱:“你…你胡搅蛮缠!我什么时候让你坑工友了!”
“那您是什么意思?”何雨柱把炒勺一扔,抱着胳膊,一副“你今天不说明白咱就没完”的架势,“东西就那么多,让我变出花来?您行您来?这灶台让给您?”
“你!反了你了!”主任气得哆嗦。
后厨其他人吓得大气不敢出,心里都在嘀咕:这傻柱今天吃枪药了?连主任都敢这么顶?
马华在一旁急得直搓手,想劝又不敢。
何雨柱却越战越勇,他往前一步,逼近食堂主任,虽然穿着沾满油污的白大褂,但那气势愣是压了主任一头:“主任,咱们食堂是为全厂工人服务的,不是给您老人家搞政绩工程的地方。菜量足不足,味道好不好,工友们自有公论。您要真想工人吃好点,就多去争取点好食材,别整天琢磨着从我们厨子牙缝里抠那三瓜两枣,还不够塞牙缝的!”
他这话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