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鼓鼓囊囊的！你以前天天带！那不是公家的东西吗？你说拿就拿？这是不是占公家便宜？是不是违反规定？嗯？”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占理，腰板都挺直了几分，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何雨柱脸上。
何雨柱掏了掏耳朵，一脸嫌弃地后退半步，然后笑了，是那种充满嘲讽和怜悯的笑。
“我说二大爷，您是不是闲出屁来了？”他声音不大，却像针一样扎人，“食堂的规矩，您比我懂？那是厂领导特批的！招待餐有剩余，倒了浪费，厨师长有权处理！这是厂里多少年的老规矩了！怎么着？您是想说厂领导定的规矩不对？还是觉得李主任他们都在挖社会主义墙角？”
刘海中一下子被问住了，脸色变了变。他光想着抓傻柱的把柄，忘了这规矩后面牵扯到厂领导了！
何雨柱却不依不饶，步步紧逼：“再说了，我以前带，那是心善，看院里某些困难户饿得嗷嗷叫，可怜他们！现在嘛…”他拉长了声音，目光扫过贾家紧闭的房门，又落回刘海中脸上，冷笑道：“现在我醒悟了！升米恩斗米仇！喂不熟的白眼狼，喂他干嘛？浪费粮食！所以我不带了！节约粮食，光荣！怎么了？二大爷，我这积极响应号召，还有错了？您是不是对上面的精神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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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砸得刘海中头晕眼花，冷汗都下来了。他哪敢对厂领导、对上面精神有意见？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刘海中支支吾吾，想辩解，却找不到词。
“不是那个意思？”何雨柱眼睛一瞪，声音陡然拔高，确保周围几家都能听见，“那您是什么意思？盯着我个饭盒没完没了？怎么，许大茂刚下去，您二大爷就想接班，接着找我茬？您是不是觉得我这人特好欺负？还是您这二大爷当得太清闲，非得找点事体现体现存在感？”
周围的窗户后面，显然又多了几双偷看的眼睛。
刘海中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本来想抓人把柄立威，结果反被对方怼得哑口无言，还成了全院的笑话！
“我…我好心提醒你…你别不识好人心！”刘海中色厉内荏地憋出一句，转身就想溜。
“站住！”何雨柱一声冷喝。
刘海中身体一僵，愣是没敢动。
何雨柱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二大爷，我也好心提醒您一句。”
“没事儿，多琢磨琢磨怎么提高思想觉悟，怎么搞好生产。别整天盯着别人裤裆里的那点事，琢磨些歪门邪道。官儿不是这么当的。真想摆官威…”
何雨羽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却带着十足的寒意：“…也得先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够不够分量。别威没摆成，再闪了您的老腰。官儿不大，官儿瘾不小~嘿~”
说完，他轻蔑地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不再看他那青一阵白一阵的胖脸，吹着口哨，上班去了。
留下刘海中一个人僵立在院子当中，感受着四周门窗后那些无声的嘲笑和鄙夷，胖胖的身体因为羞愤而微微颤抖。
抓把柄？
立威？
做梦！
刘海中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在这个院里，二大爷的名头，在绝对的实力和“疯批”面前，屁都不是！
他那点可怜的官迷心思和算计，在何雨柱眼里，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般的可笑。
他想上位的美梦，还没开始，就被何雨柱随手一巴掌，扇得粉碎。
院里看热闹的人，也再次加深了一个共识：惹谁，也别惹傻柱。这位爷，你不惹他，他可能懒得理你。你要是敢主动招惹…许大茂和刘海中，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中院正房，易中海透过窗户缝看着这一幕，默默地关紧了窗户，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院里，真的变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