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演道德天尊呢？还失望？你失哪门子望？你是我爹啊？还是我祖宗啊？我活成什么样，需要你来失望？”
他往前走了一步，逼视着易中海：“还集体？邻居？互相帮助？易中海，你摸着你那良心问问，你这套漂亮话，自己信吗？”
“院里困难的就贾家一户？别人家吃不饱饭的时候，你怎么不去发扬风格？怎么不去号召集体帮助？哦，合着就贾家特殊？就因为他们会哭会闹会吸血？”
“还孩子无辜？饿得没人形了？那是谁造成的？是我何雨柱造成的吗？是我让他们家大人好吃懒做、偷奸耍滑、教育出个小偷儿子的？你易中海眼睛要是没瞎，就该知道，把他们家逼到这份上的，是他们自己！是秦淮茹的算计！是贾张氏的贪婪！是棒梗的手脚不干净！”
“你想当圣人，你想发扬风格，可以啊！”何雨羽声音陡然提高，指着易中海家，“你家粮食呢？你一个月九十九块钱工资呢？你拿出来啊！全拿出来接济贾家啊！把你家房子让给他们住啊！你易中海带头，我何雨柱绝对不拦着，还会给你鼓掌叫好！你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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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被问得脸色通红，嘴唇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让他自己倾家荡产去帮贾家？他怎么可能干！
“自己不干，就会站在道德高地上指手画脚，逼别人去干？易中海，你他妈恶不恶心？”何雨柱呸了一口，“还对我失望？我告诉你，我对你更失望！失望透顶！”
“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自私算计！整天就想着怎么用道德绑架别人，来满足你自己那点虚伪的优越感和控制欲！院里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伪君子，才多了那么多屁事！”
“还长辈？看着我长大？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除了会嘴上说教，你还会什么？现在倒摆起长辈的谱了？你配吗？”
何雨柱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如同惊雷炸响在易中海的耳边。
易中海被骂得浑身发抖，脸色灰败，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指着何雨柱，手指颤抖：“你…你…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他所有的悲愤，所有的“道理”，在何雨柱连珠炮般、刀刀见血的痛斥下，显得如此苍白可笑，不堪一击。
何雨柱却不再看他，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转身就往屋里走，最后丢下一句：
“易中海，收起你那一套！以后少来我这儿找存在感！你的失望？屁都不是！”
“你谁啊？”
砰！
房门狠狠关上，将易中海和他那破碎一地的“权威”与“道理”，彻底隔绝在外。
易中海孤零零地站在渐渐暗下来的院子里，浑身冰冷，耳边反复回响着那三个字：
你谁啊？
你谁啊？
是啊…他是谁呢？一个被彻底无视、被彻底看穿、被彻底否定的…可怜虫罢了。
巨大的失败感和虚无感将他吞没。他佝偻着背，像一下子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步履蹒跚地、慢慢地挪回了自己家。
中院，重归寂静。
只有何雨柱屋里，隐约传出的收音机唱腔，欢快而响亮，仿佛在庆祝一场彻底的胜利。
吾日三省吾身:
吾没错！
吾很好!
吾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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