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先打了个哈哈,试图用闲话家常融化之前的不快,拉近点距离。
何雨柱正把那条鱼挂在屋檐下通风的铁钩上,闻言,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继续摆弄着他的鱼,仿佛眼前压根没阎埠贵这个人。
阎埠贵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被更深的算计掩盖。他自顾自地按照精心排练的剧本开口,语气拿捏得既恭敬又带着点长者的关切:“柱爷,有件关乎咱们全院福祉的事儿,我琢磨好些天了,觉得非得跟您这位院里最有见识的商量商量不可。
”他特意加重了“商量”二字,姿态放得极低。
“您看啊,咱们这四合院,几十户人家挤在一块儿,说是个院子,其实跟一家人也差不多。各家的情况呢,确实高低不同。
有的手头宽裕点,比如您,有本事,能挣;可有的呢,”他恰到好处地停顿了一下,目光似有似无地瞟向贾家那扇糊着破报纸的窗户,叹了口气,“就真是勒紧裤腰带也难熬啊,眼看就要揭不开锅了,孩子们饿得嗷嗷叫,看着都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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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观察着何雨柱的反应,见对方依旧没什么表情,便赶紧切入正题,声音也拔高了些,试图引起更多邻居的注意:“咱们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根子上都是工人阶级,是不是更应该发扬一下阶级友爱、邻里互助的精神?我这儿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您给参谋参谋?
咱们是不是可以倡议一下,让院里收入稍微宽裕点的住户,比如您这样的,每个月从工资里拿出那么一小部分,也不多,就三块五块的,成立一个小小的‘邻里互助基金’?”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站在了道德的云端,声音里不禁带上了几分激昂:“这笔钱呢,积少成多,用处可就大了!一是可以定点帮扶像贾家这样的困难户,买点棒子面、杂合面,帮他们渡过眼下的难关,这可是积德行善的好事!”
“二来呢,也可以用来维修一下院里的公共设施,比如……呃,比如那个大门轴,老是吱吱嘎嘎响,扰人清梦;还有院里那几盏昏暗的路灯,晚上走路都磕磕绊绊的,是不是该换换了?这都是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嘛!您柱爷是明事理、顾大局的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他一口气说完这套冠冕堂皇的说辞,满怀期待地看着何雨柱,胸腔里那颗心因为激动和忐忑而砰砰直跳。
他觉得自己的理由无比充分,占据了集体和道德的绝对高地,何雨柱就算心里一百个不情愿,面子上总得虚与委蛇一番吧?
至少,也不该当场发作……
何雨柱终于挂好了鱼,慢悠悠地转过身来。他用那只刚摆弄过鱼、还带着明显腥湿气的手,漫不经心地掏了掏耳朵,仿佛要清除掉刚才灌入的那些“噪音”。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大幅度的表情,但那双平日里透着混不吝的眼睛里,此刻却寒光凛冽,讥诮和怒火如同冰层下的暗流,汹涌欲出。
“阎——老——西——”何雨柱的声音不高,却像三九天的冰碴子,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带着刺骨的寒意,“你这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隔着二里地我都听见响儿了。那算盘珠子崩得,都快把我这刚买的鱼给腌入味了,省了我放盐了是吧?”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干瘦的身躯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
“让我把工资拿出来?”
何雨柱往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将阎埠贵笼罩其中。
“搞什么狗屁倒灶的‘互助基金’?帮你修你那八百年对不准一次的破钟?还是拿老子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去填贾家那个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洞?”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平地惊雷,炸响在寂静的院落里,“阎埠贵!你他妈是昨天晚上睡觉让门夹了脑袋,还是今天早上喝凉水塞了牙缝,跑到我这儿来说梦话、放狗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