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附近。果然，远远就看见刘海中正腆着肚子，跟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像个干事模样的人说话，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手里那包“大前门”都快怼到人家脸上了。
何雨柱撇撇嘴，没直接上前，心里却有了计较。
第二天，厂里的广播照常响起，播送完一段社论后，开始宣读一份新的“任命通知”。刘海中早就支棱着耳朵等在车间里了，心跳得跟打鼓似的。
果然，广播里念到了“物资清查小组”的成员名单。前面几个名字都没他，刘海中手心开始冒汗。终于，念到了副组长的人选……
不是刘海中！是一个谁都没想到的、平时默默无闻的老会计！
刘海中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瘫坐在板凳上。
怎么会？不是说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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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广播里继续念道：“……另，经群众反映及初步了解，锻工车间刘海中同志，虽有较高工作热情，但其管理能力、政策水平及个人作风，尚需进一步锻炼和考察，暂不适合担任领导职务。望其戒骄戒躁，继续在原有岗位上努力工作……”
“嗡”的一声，刘海中只觉得脑袋里炸开了锅。群众反映？个人作风？暂不适合？
这突如其来的“另类通报”，比直接没选上更让他难堪！这等于是在全厂面前，公开否定了他刘海中的“领导才能”！
车间里的工友们，目光复杂地看向他，有同情的，有嘲笑的，更有幸灾乐祸的。刘海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哪里知道，就在昨天，何雨柱“偶遇”了一位能跟厂里新贵说得上话的、爱吃他做的小灶的领导，闲聊时“无意”中提了一句：“哎，领导，听说咱们厂要成立物资清查小组？这可是重要岗位啊，得找个懂行又稳重的。像我们院二大爷刘海中那样的，技术是不错，可就是个官迷，在院里就喜欢摆官架子，真让他管点东西，怕是光顾着抖威风了，别再把好东西当废铁给清算了……”
何雨柱这话，半真半假，点到即止，既没夸大也没诬陷，却精准地戳中了要害。在这种敏感时期，用人宁稳勿乱，刘海中那点小心思和不堪大用的形象，经何雨柱这么一“提醒”，自然就被排除在外了。
下班回到四合院，刘海中如同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迎面正碰上拎着网兜、里面装着两条鲜鱼的何雨柱。
何雨柱瞅了他一眼，故作惊讶：“哟，二大爷，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听说您要高升了，我这还特意买了鱼，准备沾沾您的喜气呢！”
刘海中气得嘴唇哆嗦，指着何雨柱：“你……你……”他想问是不是何雨柱搞的鬼，可又没证据。
何雨柱却不等他说完，晃了晃手里的鱼，笑嘻嘻地说：“看来这喜气是沾不上了。得嘞，我自己回家红烧了吃去！二大爷，您啊，还是安心当您的七级工吧，那活儿，稳当！”
说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晃悠悠地回了中院。
刘海中看着何雨柱的背影，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差点没背过气去。他这副组长梦，还没正式做，就被何雨柱轻飘飘地一句话给戳破了。
配吗？
在何雨柱眼里，他刘海中还真不配！
想当官？
先问问柱爷我答不答应！这院里院外，想踩着别人往上爬，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刘海中这官迷的第一次“积极进取”，就这样被何雨柱无形中一巴掌拍了回去，成了四合院和轧钢厂里的又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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