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滑入1987年。四九城的天空似乎都比前几年更蓝了些，街上的色彩也愈发斑斓。
何雨柱的“傻柱餐饮公司”稳扎稳打，六家门店生意蒸蒸日上，“傻柱菜”成了品质和味道的代名词。
他本人也愈发有了大老板的派头，虽然骨子里那点混不吝没变，但衣着谈吐、座驾（摩托换成了更气派的进口雅马哈）、乃至手腕上的表，都无声地彰显着身份和财富。
这天下午，他约了一个南方来的食材供应商在王府饭店咖啡厅谈事情。如今的何雨柱，对这种涉外饭店早已习以为常。
他穿着合身的皮夹克，跷着二郎腿，靠在柔软的沙发座里，一边听着供应商吹嘘他们养殖基地的鲍鱼品质多好，一边漫不经心地用小勺搅动着杯里的咖啡，心里盘算着压价的空间和引入新菜品可能带来的利润。
正谈到关键处，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咖啡厅入口处走进来一行人。为首的是个女人，约莫四十出头年纪，穿着一身剪裁精良、质地高级的米白色西装套裙，颈间系着条淡雅的丝巾，头发烫着时髦的卷儿，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
她脸上化着淡妆，容貌依稀能看出当年的秀丽，但眉宇间多了份干练和疏离，眼神扫过咖啡厅，带着一种久居人上的审视感。她身边跟着两个穿着黑色西服、像是助理或保镖模样的男人，还有一个提着公文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
这派头，一看就不是内地人，更像是……港澳或者海外回来的。
何雨柱起初并没太在意，王府饭店这种地方，见到外宾、侨胞不算稀奇。他收回目光，正准备继续跟供应商砍价，却忽然觉得那女人有点眼熟。非常眼熟。
他忍不住又抬眼仔细望去。恰好那女人也在助理的引导下，走向不远处的一个空位，侧脸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里。
那鼻梁的弧度，那下颌的线条……
何雨柱手里的咖啡勺“当啷”一声，掉在了碟子里，发出清脆的响声。对面的供应商吓了一跳，疑惑地看着他。
何雨柱却恍若未闻，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女人的侧影，脑子里“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娄晓娥？！
怎么会是她？！她不是……不是很多年前就跟她家人去了香港，音讯全无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而且还是这样一副……富婆归来的架势？
记忆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猛地涌上心头。那个扎着两个辫子、眼神清澈又带着点倔强的资本家小姐；那个在院里被许大茂欺负、被他偶尔出手相助的年轻媳妇；那个在特殊年代里，带着满身伤痕和失望，悄然离去的脆弱身影……与眼前这个气场强大、衣着光鲜、神情淡漠的成熟女人，无论如何也重叠不到一起。
可那张脸，分明就是娄晓娥！只是褪去了青涩和惶恐，被岁月和经历雕琢得更加精致，也更难以接近。
何雨柱感觉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瞬间攫住了他——有震惊，有难以置信，有对过往岁月的恍惚，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悸动？
他这边动静不小，自然也引起了那边一行人的注意。娄晓娥在座位上坐下，目光随意地扫视过来，当她的视线与何雨柱那直勾勾的、充满震惊的目光相遇时，她也明显愣住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娄晓娥那双经过岁月沉淀、变得更加深邃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茫然，似乎在辨认这个穿着皮夹克、看起来颇有派头却死死盯着自己的男人是谁。随即，茫然被巨大的惊愕取代，她的瞳孔微微放大，嘴唇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脸上那层淡漠的精英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痕。
何雨柱？！
那个曾经四合院里的厨子傻柱？那个有点愣、有点倔、偶尔会在她窘迫时递过来一点微不足道温暖的邻居？他……他怎么……怎么会出现在王府饭店？而且看起来……混得相当不错？
四目相对，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