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地蒸发在了北京城巨大的阴影里。他那间破杂物房被清空,里面除了垃圾和空酒瓶,什么也没剩下。没人关心他去了哪里,是死是活。或许某个桥洞下,或许某个废弃的厂房里,又多了一个蜷缩着的、散发着酒气和怨毒的身影,潦倒地延续着他那早已被所有人遗忘的生命。
何雨柱是在傻柱大厦顶楼的办公室里,听着助理简明扼要地汇报这些“邻居”们的去向的。
“阎埠贵家搬去了大兴……”
“秦淮茹在丰台租了间平房……”
“刘光福把他父亲安置在通州一个出租屋……”
“易中海被送去了昌平的养老院……”
“许大茂……不知所踪。”
助理的声音平静无波,像是在念一份与己无关的简报。
何雨柱站在窗前,望着胜利者的得意,也没有怜悯者的同情。
“各奔东西……挺好。”他淡淡地评价了一句,语气里听不出喜怒,“都散了,清净。”
他转过身,不再看窗外那片即将彻底改变的旧城风景,目光重新投向了办公桌上那份关于在浦东新区竞拍地块、建设“傻柱”集团南方总部大厦的企划书。
对他而言,四合院的那一页,连同里面那些形形色色的“禽兽”,已经彻底翻过去了。他们的离散,他们的结局,不过是时代洪流下,几个微不足道的、各自命运的必然归宿。
他的世界很大,未来很远,远不是那个即将被推平的四合院,和那些早已被他甩在身后的旧日身影,所能企及和理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