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保定返回的车上，何雨水还在低声啜泣，何雨柱却已接通了助理的电话，语气斩钉截铁：“通知战略部，明天上午九点，我要看到集团未来五年进军房地产的完整规划报告放在我桌上！对，就是房地产！”
黑色的轿车平稳地行驶在返回北京的高速公路上，车窗外是华北平原冬日的萧瑟景象。何雨水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眼泪已经流干，只剩下红肿的眼眶和一片空茫的悲伤。她还在回味着哥哥在墓前那几句冰冷彻骨的话，心中五味杂陈。
而驾驶座上的何雨柱，脸上却看不到丝毫处理完丧事后的疲惫或感伤。他的目光锐利如鹰，紧盯着前方的道路，仿佛那不是归途，而是通往新战场的跑道。车内弥漫的低沉气氛，似乎与他周身散发的某种躁动而亢奋的能量格格不入。
忽然，他伸手按下了车载电话的免提键，清脆的拨号音打破了车内的寂静。何雨水有些茫然地转过头看他。
电话几乎是被瞬间接起的，那头传来助理清晰而恭敬的声音：“何董。”
何雨柱没有任何寒暄，没有任何过渡，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力，直接下达了指令：
“通知战略部，所有核心成员，取消今晚和明天上午的一切安排。”他语速很快，每一个字都像砸在地上的石子，“明天上午九点整，我要看到集团未来五年进军房地产的完整规划报告，放在我桌上！”
电话那头的助理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与当前餐饮主业看似毫不相干的指令弄得愣了一下，但极高的职业素养让他立刻回应：“明白，何董。是关于餐饮门店地产投资方面的规划吗？我立刻……”
“不！”何雨柱打断他，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笃定，“不是门店投资！是房地产！全面的！开发、建设、销售、持有！我要盖楼！盖大酒店！盖商业中心！听明白了吗？”
助理在那头倒吸了一口凉气，但声音依旧保持稳定：“是！何董！我立刻传达，并协调所有资源，确保明早九点前将初步规划报告呈送您阅！”
“嗯。”何雨柱满意地哼了一声，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车内重新恢复了安静，只有引擎低沉平稳的轰鸣声。何雨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哥哥，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他。父亲刚下葬，骨灰还未寒，他竟然就能如此迅速地、全身心地投入到下一个完全陌生的商业领域中去？甚至连一丝缓冲都没有？
“哥……你……”何雨水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她觉得哥哥冷静得有些可怕。
何雨柱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松了松领口，目光依旧看着前方，嘴角却勾起一抹混合着不羁与野心的弧度。
“雨水，人得往前看。”他的声音平静，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老的，旧的，该埋的埋了，该丢的丢了，就不要再回头。这世界变得快，机会稍纵即逝。餐饮这块，我们已经做到了头部，是时候开辟新的疆土了。”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深沉：“房地产，这才是未来十年、甚至二十年真正的黄金赛道！北京要发展，中国要发展，就需要更多的楼，更好的配套设施！这里面的利润，比咱们颠一辈子大勺都要厚得多！凭什么只能让那些官倒、有关系的人玩？我何雨柱，一样能玩！而且要玩就玩大的！”
他的眼中闪烁着猎人发现新猎物时的兴奋光芒。父亲的死，过往的纠葛，非但没有拖住他的脚步，反而像一种诡异的催化剂，彻底斩断了他与过去最后一丝温情脉脉的联系，让他变得更加专注，更加冷酷，也更加渴望征服。
何雨水看着他侧脸上那坚毅乃至有些狰狞的线条，忽然明白了。哥哥的世界，早已不是那个充斥着鸡毛蒜皮、邻里算计的四合院，甚至也不再局限于觥筹交错的餐饮业。他的棋盘变大了，大得让她感到晕眩。
“可是……房地产，水很深，风险也大……”何雨水下意识地担忧。
“风险？”何雨柱嗤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