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集团战略部的海归精英们，捧着厚厚的《互联网经济发展趋势报告》，激动地阐述着“门户网站”、“B2B”、“流量入口”等新概念时，何雨柱皱着眉头打断：“说人话！这玩意儿到底怎么帮我多卖出去一份宫保鸡丁？”
时间步入九十年代末，一股来自大洋彼岸的科技浪潮，开始悄然拍打中国海岸。报纸上开始出现“信息高速公路”、“网络生存挑战”等新鲜词汇，中关村的街头，悬挂着“.”标志的公司招牌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一股名为“互联网”的热风，吹进了略显沉闷的传统商业领域。
这股风，自然也刮进了傻柱集团。战略部那群嗅觉敏锐、多半有着海外留学背景的年轻精英们，立刻捕捉到了这股新风向。他们加班加点，查阅了大量国外资料，结合国内初步显露的苗头，撰写了一份厚达上百页、装帧精美的《互联网经济发展趋势与傻柱集团战略机遇分析报告》。
在一次由何雨柱亲自主持的高层战略研讨会上，战略部部长，一位戴着无框眼镜、意气风发的斯坦福MBA，站在投影幕布前，用极具煽动性的语言，开始了他的演示。
幕布上，出现了“门户网站”、“搜索引擎”、“B2B电子商务”、“B2C模式”、“流量为王”、“眼球经济”等一系列对当时绝大多数中国人来说还十分陌生的词汇。这位部长旁征博引，从美国的雅虎、亚马逊，讲到国内刚刚崛起的瀛海威、搜狐，试图勾勒出一幅波澜壮阔的互联网商业蓝图。
“……综上所述，何董，各位同仁，互联网不仅仅是技术的革新，更是商业模式的颠覆性革命！它消除了地理隔阂，极大地降低了信息获取和交易成本，创造了全新的‘虚拟市场’！未来，企业的竞争，将是流量的竞争，是用户注意力的竞争！我们必须尽快布局，抢占线上入口，构建我们的数字护城河，否则必将被时代无情淘汰……”
他讲得口若悬河，激情澎湃，台下不少年轻高管听得眼睛发亮，频频点头，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黄金国度。
然而，坐在主位上的何雨柱，眉头却越皱越紧。他手里把玩着那支纯金钢笔，眼神里没有兴奋，只有越来越浓的不耐烦和困惑。这些词汇听起来高大上，但对他来说，却如同隔靴搔痒，虚无缥缈。
当战略部长再次提到“通过门户网站广告投放获取潜在用户认知，引导至线上平台完成初步交互，再通过线下实体实现价值转化”这一长串绕口令时，何雨柱终于忍不住了。
“啪！”
他将金笔往桌上一拍，发出的声响让激情演讲的部长瞬间卡壳，会议室也立刻安静下来。
何雨柱抬起手，指向幕布上那些花里胡哨的图表和英文缩写，语气带着明显的不爽：
“停！打住！”他瞪着战略部长，“说了半天，云山雾罩的，你给我说点人话！”
他身体前倾，目光锐利如刀，问出了一个让所有互联网精英都可能瞬间哑火的问题：
“你就直接告诉我，你们吹得天花乱坠的这个什么‘因特奈特’，”他故意用了一个带着胡同味儿的音译，“它到底怎么能帮我把‘傻柱’的宫保鸡丁，多卖出去一份？能不能让隔壁老王请客吃饭的时候，不想去全聚德，就想来我的店？能不能让住在通州的人，愿意为了一口我的红烧肉，心甘情愿地付钱让人给他送过去？”
“啊？这……”战略部长一时语塞，脸上激动的红晕迅速褪去，变得有些苍白。他准备的所有关于模式、趋势、愿景的宏大叙事，在何雨柱这个极致简单、极致功利的问题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试图解释流量转化、品牌曝光、线上引流线下，但那些复杂模型在何雨柱紧盯的目光下，似乎都变成了纸上谈兵。
何雨柱看着对方窘迫的样子，冷哼一声，靠回椅背：
“说不明白了吧？搞那么多新名词，弄那么多花花架子，有什么用？做生意，万变不离其宗，就是把你的东西，想方设法地、比别人更快更好更便宜地卖到顾客手里！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