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萧敏安熟练的将椒盐与茴香递到沈琅手边,眉眼温柔的与萧祈年、江晚解释:“我们寻常多是露宿山野,久而久之王爷便练就了这么一手绝活。”
江晚心生好奇:“野外生火做饭,岂不是诸多不便?”
萧敏安摇头轻笑:“王爷素来随遇而安却不将就,每次出行前,必会早早的让手下备足物资。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别看身边只有三元和八两两个武婢,该有的一应俱全。”
这也正是为何当初他们会与萧筱相遇的原因。
不远处另一堆篝火旁,萧筱正蹲在春儿、忆儿、八两身边,瞧着姐姐们忙活,她跟着帮倒忙……实在是叫几个人哭笑不得。
萧祈年望向那边,随口问:“皇姐这些年,该去过不少地方吧?”
萧敏安点头,接过三元端过来的烤串分予二人:“东南西北都踏遍了。当年南楚不稳,王爷本就无意帝位,便拉着刚大婚的我遁走江湖,第一站便是南诏城。”
南诏城?
这个名字已经多次在江晚这里出现,虽然还没去过,但是心驰神往久矣。
“南诏城的容城主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沈琅听着他们的对话,边烤肉边回头插了句。
“很有意思?”江晚咬了一口外焦里嫩的烤肉,来了几分兴趣:“怎么个很有意思法?”
“很……豁达?”沈琅思忖了片刻,给出这样一个答案。
豁达?
能让恣意潇洒如逍遥王这样的人称一声“豁达”,那该拥有怎样的心胸?
江晚看向萧祈年,似以目光询问。
萧祈年点头。
容祗此人确实如此,他对身边的人或事从不计较得失取舍:
暮春城主府院中出墙的蔷薇被孩童攀折几枝,府兵欲将之擒拿,却被他挥袖拦下:“花开堪折直须折。”
夏暑巡查街市,见杂货铺老板与顾客争执——顾客称少找了铜钱,老板坚称无误,他上前调停时自掏腰包补了差额:“铜板换和气,值当。”
秋后农户上缴税粮,有老农挑来的米粮略掺谷糠,幕僚欲按规矩折罚,他却摇头:“今年风调雨顺,些许谷糠无碍。”
冬日大雪压塌了后院柴房,管家急得团团转,怕他追责,他倒无所谓:“柴房旧了早该修缮,塌了正好。”
这样一个人,活得随性又通透,确实担得起逍遥王口中的“豁达”二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