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在心里和苟哥沟通:“苟哥,扫描一下绿萼的情绪,她有没有恶意?”
“叮!检测到绿萼对宿主恶意值30%,主要源于王氏的授意和自身的势利眼,无直接加害意图,但乐于见宿主受刁难。”苟哥的声音响起,“另外,检测到门外有两个婆子在偷听,应该是王氏派来监视的。”
林依依心中了然,看来王氏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十分关注,稍有不慎,就会落人口实。她喝完水,对春桃说:“帮我梳洗吧,简单些就好。”
春桃点点头,扶着林依依走到梳妆台前。铜镜有些模糊,但依稀能看到镜中人的模样。原主生得极美,柳叶眉,杏核眼,琼鼻樱唇,皮肤白皙细腻,只是长期被苛待,脸色苍白,眼神怯懦,显得毫无生气。如今换了林依依的灵魂,那双杏核眼里多了几分灵动和坚定,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春桃拿起木梳,小心翼翼地梳理着林依依的长发,低声说道:“姑娘,您今天好像不一样了。”
林依依看着镜中的自己,轻声说道:“死过一次,总该明白些道理。”
春桃手一顿,眼眶瞬间红了。她是原主的陪嫁丫鬟,从小一起长大,看着原主在侯府受委屈,却无能为力。如今听到林依依这样说,她心里又酸又喜,连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情绪:“姑娘能想通就好,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谁也别想再欺负您。”
林依依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她知道,春桃是自己在这侯府里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以后少不了要倚重她。
绿萼在一旁不耐烦地踱步,见她们磨磨蹭蹭,又开始催促:“好了没有?再不走,夫人该等急了!”
林依依没有理会她,任由春桃给自己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上一支素银簪子,又换上一身半旧的湖蓝色襦裙。这身衣服是原主嫁过来时带来的,料子普通,样式也陈旧,和侯府世子夫人的身份极不相称。而王氏从未给她添置过新衣服,显然是故意磋磨她。
“走吧。”林依依整理了一下裙摆,对春桃说道。
春桃扶着她,慢慢走出房门。门外果然站着两个身材粗壮的婆子,见她们出来,眼神不善地打量了林依依一番,没有说话,只是在前头领路。
侯府的庭院深深,雕梁画栋,假山流水,处处透着世家大族的气派。但林依依却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抑,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等级森严的冰冷。路上遇到几个丫鬟仆妇,见了林依依,有的低头行礼,眼神躲闪;有的则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低声议论着什么。
林依依充耳不闻,只是挺直了脊背,一步步往前走。她知道,在这个世界,软弱只会被人欺负,只有挺直腰杆,才能让人不敢轻易小觑。
荣安堂是王氏的住处,位于侯府内宅的中心位置,庭院宽敞,陈设华丽。林依依一行人走到门口,守在门口的丫鬟连忙进去通报。没过多久,丫鬟出来,面无表情地说:“夫人让你进去。”
春桃扶着林依依走进堂内,只见王氏端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穿着一身正红色的织金襦裙,头戴赤金镶珠抹额,面容保养得极好,只是眼神锐利,带着几分刻薄。她的身边站着一个娇俏的少女,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着粉色的罗裙,梳着垂鬟分肖髻,正是庶女萧景玥。
“儿媳给母亲请安。”林依依按照原主的记忆,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动作标准,不卑不亢。
王氏抬了抬眼皮,打量着林依依,见她虽然脸色苍白,但眼神清明,不像往日那般怯懦,心里微微有些诧异。但她很快收敛了神色,语气冷淡地说:“病了这么久,终于舍得起来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躺到天荒地老,忘了自己是侯府的世子夫人,该尽的本分都忘了。”
“母亲恕罪,”林依依垂着眼帘,声音平静,“儿媳大病初愈,身体虚弱,未能及时向母亲请安,还望母亲海涵。”
“海涵?”王氏冷笑一声,“我看你是心里根本没有我这个母亲,也没有侯府的规矩!身为世子夫人,进门半年,无所出也就罢了,连中馈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