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的亲切,又蕴含着超越凡俗的神性,正适合作为她于此世显现的圣名。
于是她开口,声音清越,如同玉石轻叩,传入每个人耳中:
“天地有厄,众生皆苦。我循星轨而来,非仙非菩萨。”
众人一怔,连哭泣的张氏都忘了哭,呆呆抬头看她。
云茹继续道,语气空渺而威严,仿佛在陈述一个亘古存在的真理:
“吾乃执掌‘丰饶’之神,播撒生机,治愈万疾。尔等可称我——”
她略一停顿,继而说:
“药师。”
二字落下,仿佛带有奇异的力量,让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震。
云茹这才走向张氏,指尖青芒微闪,没入屋内。
不过片刻,里面就传来铁蛋虚弱却清晰的声音:“娘……我渴……”
张氏猛地冲进屋,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却是充满狂喜的嚎啕大哭。
云茹站在屋外,感受着因为“药师”之名与再次展现的神迹,而陡然变得汹涌澎湃的信仰之力轰然注入体内。
“咔……”
一声轻微的、只有她能听见的碎裂声响起。第二道枷锁,破了!
一股远比之前强大的神力瞬间涌遍全身,她对生机与生长的掌控力,提升了一个明显的台阶!
甚至能模糊感知到更远处土地下的微弱水汽。
她心中了然。名号,是锚点,能更好地汇聚信仰。
当晚,老村长李老栓带着几个村中仅存还有些见识的老者,以及那感恩戴德的张氏,恭敬地来到云茹屋前。
李老栓代表众人,颤声问道:
“仙……药师大人……您救了我们全村老少……这大恩大德……我们……我们不知该如何报答……只能……只能给您立个长生牌位,日日叩拜……”
云茹静坐炕上,闻言,抬眼看向他们。目光清澈,却带着神性的淡漠。
“长生牌位不必。”她声音平淡,“若心中有念,可念丰饶之功。”
李老栓等人面面相觑,似懂非懂。
张氏经历白日之事,最为机敏,猛地福至心灵,脱口而出:
“那……那我们……我们拜药师您……拜‘丰饶’?”
云茹微微颔首,不再多言。
够了,种子已经播下。
翌日开始,村里悄然发生了变化。村民们称她为“仙子”或“药师”,但提及她所带来的恩泽时,开始下意识地用上“丰饶”二字。
“药师赐下的,是丰饶之恩啊!”
“感谢丰饶,娃的病好了!”
“这地得了丰饶之气,竟湿了几分!”
李老栓和张氏等人悄悄商议,将村口那破败的土龛清理了一番,不敢塑像——觉得世间任何塑像都配不上药师的模样。
只是在那土龛内部,用木炭歪歪扭扭写上了“丰饶”两个大字,
每日清晨和黄昏,开始有村民自发来到土龛前,不再磕头求告,而是简单跪拜,口中念念有词,多是感谢“药师”赐下“丰饶”,让他们有食果腹,有病得愈。
虽然简陋至极,甚至不成体系,但一个以云茹为核心,以“丰饶”为名的信仰,开始在这黄土坡下的绝望之地,悄然生根发芽。
云茹能清晰地感觉到,信仰之力变得更加凝实、定向,汇入体内的效率更高了。
又过了几日,附近村落闻讯而来。起初是零星几个快饿死病死的,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爬来李家坳求告。
云茹并未拒绝,指尖青芒点过,重症得愈,又让李老栓分了些许“神粮”熬成的粥给他们。
奇迹随着这些人的回归,如同插上了翅膀,飞速向周边蔓延。
“李家坳来了个活神仙!叫药师!”
“能凭空变出粮食!能一指治好瘟疫!”
“拜她!拜丰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