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那妖...仙子!弘绪...孔弘绪那叛出家门的逆子,也...也跟她在一起,飞在天上!”
“什么?!孔弘绪?!”密室内的众人霍然起身,脸上血色尽褪,惊怒交加!孔弘绪的出现,意义截然不同!这已不仅仅是外力压迫,更是家族内部的“背叛”和挑战!
为首那位资格最老、一直闭目养神的族老猛地睁开眼,眼中精光爆闪,随即被深深的凝重与一丝不祥的预感所取代。他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道:“慌什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等乃圣人之后,秉持正道,难道她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我等行凶不成?随我出去,依礼相见!我倒要看看,那逆子有何面目回来!”
话虽如此,他微微颤抖的手指却暴露了内心的惊涛骇浪。一行人整理衣冠,努力维持着千年圣裔的体面与骄傲,步履沉重地向外走去。
当他们来到孔府最为核心的院落——大成殿前的广场时,只见云茹已缓缓降下,离地约三丈,青衣拂动,赤足悬空,淡漠的目光正落在那块象征着至荣至贵的“大成至圣先师”鎏金匾额之上。孔弘绪立于其侧后方,目光扫过下方熟悉的院落和那些面色惊惶的族亲,眼神中有复杂,但更多的是决然与清明。下方广场上,孔府的家丁、仆役、闻讯赶来的族人跪倒了一片,皆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
那为首族老定了定神,上前几步,对着空中的云茹深深一揖,目光却锐利地扫过孔弘绪,隐含斥责,声音尽量保持平稳,却依旧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不知仙师大驾光临寒舍,有失远迎,万望海涵。鄙府乃圣人遗泽之地,传承礼乐教化,不知仙师此番降临,有何指教?又为何与我这离经叛道、不肖家族的子弟同行?”他刻意强调“圣人遗泽”、“礼乐教化”,并直接将孔弘绪定性为“离经叛道”,试图先占据道德和传统的制高点。
云茹的目光从匾额上移开,落在那位族老身上,声音空灵平静,却如同惊雷般在每个人心中炸响:“指教?吾已指教过山东天地,赐下生机,活民百万。然,《新世三约》于此地推行受阻。曲阜孔府,享国朝优容、万民奉养千年,于灾荒之年未见其功,于新政推行之际,却阳奉阴违,隐匿田产,抢收粮谷,把持产出,阻碍均平。此便是尔等所持之‘礼乐教化’?便是圣人所述之‘仁’?”
字字句句,平淡无奇,却如同最锋利的刀子,直接剥开了孔府光鲜外表下的不堪,将其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血淋淋地公之于众!
那族老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身后一众孔府核心人物也是面色青红交加。他们没想到对方如此直接,毫不留情面!
“仙师此言差矣!”另一位较为激进的族老忍不住出声辩驳,语气带着压抑的愤懑,并狠狠瞪了孔弘绪一眼,“我孔府田产,多为历代钦赐、捐赠之祭田、学田,关乎祭祀圣人、培养士子之大事,岂能与寻常田亩等同视之?清丈核算,千头万绪,需细细厘清历代册籍,岂能一蹴而就?至于粮食,府中上下人口众多,还需保障祭祀供给,岂能...更何况,我孔家之事,自有家法规矩,岂容外人置喙?更遑论勾结家族逆子,行此逼宫之事!”他将矛头也指向了孔弘绪。
“借口。”
云茹轻轻两个字,打断了他的话。她的目光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冷漠。
“享尽特权,却未尽庇佑乡梓之责;口诵仁德,却行盘剥隐匿之事。天灾之时,不见尔等开仓放粮,活民于水火;天赐丰收之后,却急于抢收囤积,据为己有。尔等所恃之道统,无非欺世盗名之护符;所守之礼法,尽是维护私利之工具。”她顿了顿,目光转向孔弘绪,“然,圣贤之道,非尔等专利。亦有人秉承‘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之古训,明辨精华糟粕,愿以其学服务众生,践行真正的儒道。孔弘绪便是如此。”
这番话,如同九天雷霆,狠狠劈落在所有孔府之人的心头!将他们千百年来披着的华丽外衣撕得粉碎!更将他们与孔弘绪彻底对立起来!
“你...你竟敢亵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