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在此地,会如何出手?”他喃喃自语,“阻我劫粮?现身杀人?还是……另有诡计?”
他想起收集到的关于此女行事的碎片信息:似乎更倾向于规则内的惩罚与赏赐,而非纯粹的滥杀。山东之事,赵文博通敌叛国,故化牛耕田;李崇善顺应新政,故得赐福延寿。难道她还要讲什么道理不成?
“哼,装神弄鬼!”鳌拜冷哼一声,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管你用什么妖法,这漕粮,我抢定了!只要粮食出了海,便是你的神通,难道还能瞬间移山倒海,从万里之外追回不成?”
他下定决心,计划不变。甚至,他内心阴暗处还存着一丝疯狂的念头:若能借此机会,逼那妖女出手,或许能亲眼见识其手段,甚至……找到那万分之一可能的克制之法?若真能成,他鳌拜便是大清国挽狂澜于既倒的第一功臣!
“告诉行事,夜间动手!所有人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谁要是出了岔子,老子剥了他的皮!”
“嗻!”两名心腹巴图鲁单膝跪地,沉声应命,眼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凶光。
密室内的气氛再次变得肃杀而紧张。鳌拜坐回椅中,闭上眼睛,仿佛在养精蓄锐,但那微微颤抖的眼皮和紧握的双拳,暴露了他内心远非表面那般平静。
他仿佛能感觉到,一场风暴正在迅速酝酿,而风暴的中心,正是他自己。这一次,他的敌人不再是沙场上的明军将领,而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可怕存在。
他如同行走在万丈深渊之上的细钢丝,脚下便是万劫不复。但满洲巴图鲁的骄傲和皇太极的重托,让他别无选择,只能咬牙走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