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辉所及的河段,湍急的河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抚平,变得温顺。
更令人骇然的是,河面之下,无数粗壮的水生植物、坚韧的藤蔓以疯狂的速度生长、交织、蔓延,它们并非杂乱无章,而是以惊人的韧性彼此联结,在水面之下极浅处,迅速形成了一条宽阔而稳固的、由活体植物构成的巨大暗桥!
桥面还被催生出的宽大浮叶所覆盖,增加了通过性!
这条“生命之桥”在十几个呼吸间便已完成!
“破棘弩,前方三百步,覆盖射击!压制对岸虏骑!”
洪承畴的命令冷静而精准。
中军令旗挥动。早已在前沿部署就位的明军弩手们,以远超常人的力量和速度操控着威力巨大的破棘弩。
霎时间,一片密集的弩箭撕裂空气,带着凄厉的尖啸,如同死亡的暴雨般越过河面,精准地砸向对岸清军骑兵可能藏匿和活动的区域!
沉重的弩箭轻易洞穿简易的掩体,将试图露头观察的清军连人带马钉死在地。
与此同时,数队明军精锐斥候凭借超人的体魄和速度,沿着河岸快速机动,以精准的弩箭点射清军暴露出的哨探和弓手,进一步清除威胁。
对岸的清军显然早有严令和准备。
尽管玄鹿凭空造桥的神迹依旧让他们瞳孔收缩、呼吸一窒,但预演的纪律和残酷的战场法则瞬间压倒了本能的恐惧。
军官们并非声嘶力竭地呵斥,而是用冰冷短促的命令下达指令:“稳住!按操典行事!目标——桥体!火矢、秽箭,放!”
霎时间,更为密集且有组织的反击从对岸预设的掩体后泼洒而出!不再是零星的箭矢,而是分成数波,颇有章法。
第一波是大量缠绕油布、熊熊燃烧的火箭,它们并非漫无目的,而是集中射向桥体与河岸的连接处,试图破坏其稳定性。
第二波则更为阴毒,许多箭矢并非追求杀伤,而是绑着装满污秽油脂或腥臭液体的皮囊,箭矢击中桥体或落入周边河水,皮囊破裂,散发着恶臭的秽物四处飞溅。
这显然是针对丰饶之力的特定反制手段,试图以其宣称的至阴至秽来污染、削弱这生机构筑的奇迹。
更有数十名身着厚重棉甲、悍不畏死的巴牙喇锐士,口中发出狂热的战吼,并非盲目冲锋,而是以散兵线快速逼近河岸,手中投出的不是普通火把,而是捆绑在一起、燃烧更为猛烈的火油罐,精准地投向桥体关键节点!
然而,这一切在绝对的力量、超越时代的装备和严密的战术协同面前,依旧被无情地粉碎。
明军破棘弩的压制射击从未停止,而且极其精准,专门照顾清军冒头的弓箭手和那些冲近的巴牙喇,许多清军射手还未放出第二箭便被弩箭洞穿掩体狙杀。
那些燃烧的火箭和火油罐,大部分被桥体本身蕴含的磅礴丰饶之力所克制,火焰难以持久燃烧,甚至沾染的油污也被活跃的植物组织迅速吸收、分解、净化。
至于少数成功逼近投掷的巴牙喇,则瞬间被明军阵中那些感官和反应速度非人的神射手用破棘弩精准点名,或是被桥头警戒的、力量恐怖的青曜甲士投出的短矛凌空击碎火罐,连人带罐炸成一团火球。
“先锋营!过河!控制滩头,肃清残敌!”直到对岸有组织的抵抗火力明显减弱了许多,关键威胁点被清除,洪承畴才再次下令。
曹变蛟早已蓄势待发,闻令毫不迟疑,一马当先,率领五千精锐骑兵,策马踏上那依旧稳固、甚至因短暂战斗而更显生机勃勃的生命之桥。
骑兵洪流如同黑色的闪电,以惊人的速度平稳通过辽河。
一登岸,先锋营并未停留整队,而是立刻以严密的战斗队形,如同水银泻地般向纵深处迅猛突击,扩大桥头堡,清剿残存的、依托工事负隅顽抗的清军据点。
他们的战斗效率极高,配合默契,清军即便依托工事,其反抗在绝对的力量和速度差距面前,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