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食物——蒸土豆和土豆汤。那软糯的口感和饱腹感,彻底征服了所有人。
“好吃!顶饿!”
“有了这个,再碰上灾年也不怕了!”
老农们激动得语无伦次。
土豆的横空出世,如同在青岚县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其带来的希望和冲击力,甚至超过了水泥路。民心和士气,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
解决了粮食问题的远景,沈逸又将目光投向了未来——教育。
青岚县文风不盛,识字者百中无一,这严重制约了发展。无论是推广新技术,还是培养基层管理人才,都需要识字明理之人。
他将这个想法与宁清漪商议。宁清漪出身书香门第,对此极为赞同,甚至主动请缨。
“夫君,教化育人,乃百年大计。清漪不才,愿为夫君分忧,主持这学堂之事。”宁清漪目光坚定,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享受这种参与建设、实现价值的过程。
沈逸欣然应允。宁清漪沉稳细腻,知书达理,确实是主持蒙学的最佳人选。
很快,县衙旁边一处被抄没的王朗党羽的宅院被清理出来,挂上了“青岚县蒙学堂”的匾额。沈逸再次动用声望,兑换了《三字经》、《千字文》等基础蒙学教材的雕版印刷技术(简化版,消耗150声望),并让工匠连夜赶制。
同时,以县衙名义发布告示:蒙学堂面向全县所有适龄孩童,不分男女,免费入学!学堂不仅免学费,还由县衙每日提供一顿午食!
这消息再次引起轰动。免费读书?还管饭?这对于许多连饭都吃不饱的贫苦家庭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起初,人们还将信将疑,只有少数胆大或实在无法养活孩子的家庭,将孩子送了来。
学堂开办第一天,只来了十几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孩子,怯生生地坐在简陋的课堂里。
宁清漪并未气馁,她亲自担任第一任先生,楚潇潇从旁协助(她琴棋书画俱佳,教导蒙童绰绰有余)。没有戒尺,没有呵斥,只有温和的讲解和鼓励。当孩子们捧着热腾腾的土豆粥作为午食,听着台上那位仙子般的夫人用温柔的声音讲述“人之初,性本善”时,眼中的怯懦渐渐被好奇和光亮取代。
消息传开,送孩子来学堂的人家越来越多。甚至一些半大的少年,乃至少数成年人,也厚着脸皮跑来,站在窗外偷听。
沈逸得知后,大手一挥:“想学的,都可以来!课堂坐不下,就在院子里听!笔墨不够,就用树枝在地上划!”
他还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决定——要求县衙所有胥吏,以及巡检司队正以上军官,每旬必须抽出半天时间,来蒙学堂识字、学习算术!
此令一出,县衙内哀嚎一片(主要是那些老油条胥吏),但无人敢违抗沈逸的命令。赵虎倒是极为支持,第一个带头参加,虽然他握惯了刀柄的手拿起毛笔比打架还累,但学得异常认真。
渐渐地,青岚县的风气开始悄然改变。修路的号子声,蒙学堂的读书声,构成了这座城市新的交响曲。
这一日,沈逸正在视察水泥路进度,苏小蛮风风火火地跑来,脸上带着一丝古怪的笑意。
“夫君,你快去学堂看看吧!清漪姐那边……遇到个‘难题’。”
沈逸好奇,跟着苏小蛮来到蒙学堂。只见院子里,除了认真听讲的孩童和胥吏,还挤满了不少附近的百姓,正对着学堂墙壁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脸上都带着惊奇的表情。
沈逸走近一看,也愣住了。
只见学堂那面粉刷洁白的墙壁上,被人用木炭,歪歪扭扭地写满了字!仔细看去,竟然是《三字经》的前几句,只是笔画结构惨不忍睹,如同鬼画符。
宁清漪站在一旁,看着墙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这是何人所为?”沈逸问道。
一个躲在人群后、约莫八九岁、浑身脏兮兮如同泥猴般的男孩,怯生生地走了出来,低着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