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两名活口分开审讯,口供一致,指向李乡绅无疑。人证物证俱在!”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沈逸身上。经历了生死一刻,此刻的他,面色平静,但眼神深处却仿佛有冰封的火焰在燃烧。
他没有立刻下令抓人,而是先看向惊魂未定的柳书瑶和芸娘、婉儿,声音放缓:“没事了,都过去了。你们受惊了。”
他又对宁清漪道:“清漪,安抚好大家。今夜加强戒备,任何人不准随意出入后宅。”
最后,他才看向赵虎和苏小蛮,声音重新变得冷硬:“赵虎,持我手令,调集巡检司所有能动用的人手,立刻包围李家庄!许进不许出!苏小蛮,你带一队精锐,直接入庄,将李乡绅及其核心党羽,全部缉拿!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是!”赵虎和苏小蛮齐声领命,眼中杀意凛然。
“等等。”沈逸叫住他们,“动静可以大一点,但要记住,我们是依法拿人,罪名是‘勾结匪类,行刺朝廷命官’!将刺客的口供和物证(弩箭、兵刃)准备好。我要让全青岚县的人都看着,这就是与我沈逸为敌,与青岚县百姓为敌的下场!”
“明白!”
赵虎和苏小蛮领命而去。很快,县城内响起了密集而整齐的脚步声和马蹄声,火把如同一条长龙,直扑李家庄方向。
今夜,注定有许多人无眠。
沈逸没有休息,他坐在书房,等待着消息。宁清漪陪在他身边,默默为他斟茶。
“夫君,此举是否会太过激烈,引来非议?”宁清漪轻声问道,她毕竟出身官场,考虑得更周全些。
沈逸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凉。“清漪,很多时候,仁慈会被视为软弱。李乡绅今日敢买凶杀官,明日就敢煽动民变。对于这种冥顽不灵、自绝于人民的蠢虫,必须以雷霆手段铲除,方能震慑宵小,稳固秩序。非常之时,需用非常之法。”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青岚县的新秩序,需要用这些旧势力的尸骨来奠基!”
宁清漪感受着他话语中的力量与决心,不再多言,只是轻轻回握了他的手,表明了自己的支持。
约莫一个时辰后,苏小蛮和赵虎回来了,身上带着夜露和淡淡的血腥气。
“夫君,李家庄已全面控制!李乡绅及其三个儿子、两个管家,还有另外两个参与此事的乡绅,全部拿下!过程中有家丁试图反抗,被当场格杀三人,其余皆已慑服!”苏小蛮兴奋地汇报,像一只刚刚捕猎归来的小豹子。
赵虎补充道:“已在李府搜出与刺客往来密信及银票凭证,罪证确凿!庄内百姓初时惊恐,待我们宣布其罪状后,多有拍手称快者!”
“好!”沈逸猛地一拍桌子,长身而起,“将一干人犯打入死牢!严加看管!明日,我要在全县百姓面前,公审此寮!”
第二天,消息如同狂风般席卷了整个青岚县。沈县令昨夜遇刺,险些丧命!而行刺的幕后主使,竟是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李乡绅!
全县哗然!
当李乡绅等人被戴上重枷,押解到水泥广场的临时公审台时,周围挤满了愤怒的百姓。赵虎当众宣读了李乡绅勾结匪类、行刺县令的累累罪状,并出示了部分证据。
看着面如死灰、瘫软在地的李乡绅,听着他为了私利竟欲杀害带领大家过上好日子的沈青天,民愤彻底被点燃了!
“杀了李扒皮!”
“为沈大人报仇!”
“这些黑了心肝的畜生!”
烂菜叶、土块如同雨点般砸向李乡绅等人,怒骂声不绝于耳。
沈逸站在高台上,看着台下群情激愤的民众,心中古井无波。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不仅要依法惩治李乡绅,更要借此机会,彻底清算旧势力,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规则,牢牢刻在每个人的心里。
他没有过多渲染,只是依据大庆律法(当然,经过了有利于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