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退休前在东北工作,住在孙祺家乡附近的城市溪城,算是同乡。
晚年被子女接到帝都养老,在京剧院担任顾问,偶尔还能上台过把戏瘾。
孙祺和老人的孙女小时候是玩伴。
两家因此变得熟悉起来。
孙祺可以说是被老人看着长大的,当年老人教孙女唱戏时,他也跟着学过一阵,对京剧的手眼身法步掌握得差不多了。
他的戏腔也学得有模有样。
老人曾说:要是搁以前,孙祺想当名角不容易,但靠这行吃饭倒没问题。
后来小女孩出国了,孙祺也长大了,两家联系少了。
不过每逢节日,孙祺一家还是会去拜访。
想到这里,孙祺忍不住笑了,原来这一世自己竟有这么多才艺。
“哟,啥事让你小子笑成这样?”老人看到他满脸笑容,问道。
“哈哈,看见您高兴嘛,还想起小时候把您那对晚清花盆打碎的事了。”孙祺笑着回答。
“嘿,你个小兔崽子还提这事,是不是你爸好久没抽你了?小琴,一会儿我给你拿两条回去,记得用上。”老人一边骂一边招呼他们进屋。
孙祺和母亲放下礼物,陪老人聊了一会儿家常。
张晴提到孙祺转为艺术生的事,老人听了很高兴,叮嘱他多学些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争取发扬光大。
前世孙祺特别喜欢国风歌曲,尤其是将戏腔融入流行音乐的方式,让他很感兴趣,便跟老人提起这个想法。
老人很开明,表示支持,但要求他先打好戏腔基础,不能糟蹋传统。
孙祺自己也愿意多学一门技艺,就顺势提出想重新跟老人学。
老人却婉拒了,说身体不行了,让孙祺去找他的小师姐学。
孙祺这才意识到自己考虑不周,老人快八十了,哪还有那么多精力。
虽然没有正式拜师,但孙祺从小在老人身边长大,和老人的徒弟们一直以师兄师姐相称。
一提到这位小师姐,孙祺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可怎么也想不起是谁。
见老人有些疲惫,母子俩便起身告辞。
八号一大早,孙祺一家三口带着大包小包挤上了开往东北的火车。
京城火车站
“哐当”一声,列车缓缓启动。
随着车身轻轻摇晃,很快离开了京城。
孙祺望着窗外。
天空清澈明朗,阳光洒满大地。
连绵的平原展现在眼前,一片雪白中偶尔夹杂着枯黄,令人心情舒畅。
“啤酒白酒矿泉水,香烟瓜子火腿肠——麻烦前面的脚收一收——”
啧,气氛全没了。
中午,孙祺一家艰难地从车站出来。
眼前人来人往,俄式建筑和**上的纪念碑让人回忆起过往。
知道孙祺一家今天从京城回来,所有亲戚都赶来了。
小姑和奶奶在厨房忙碌,奶奶特意做了孙祺前世最爱吃的炸丸子。
进门后,老孙带着孙祺给爷爷上香。
孙祺的童年大部分时间都在爷爷家度过。
爷爷是位老党员,家规严明,对长孙孙祺要求尤其高。
小时候他常和爷爷争执,直到工作后,看到爷爷身披镰刀旗时的庄严模样,他才真正明白老一辈创业的艰辛。
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
“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或许就是成长必经的过程。
即便重活一世,这种遗憾也无法弥补。
孙祺跪在爷爷照片前,认真磕头、点香。
一家人坐在客厅准备吃饭。
这个年代不像后来,宴席上不用考虑痛风、三高等问题,讲究清淡。
此时是2005年,许多地方刚解决温饱,团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