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可能在安排明天的拍摄。
工作人员三三两两地散在片场周围,各自收拾器材。
杨密仍被绑在场地某处的木架上,或许是第一天进组,好像被所有人遗忘了。
她目光平静地扫过片场里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却始终没有出声求助,任由自己被遗忘在原地,孤零零地绑在木架上。
孙祺快步上前,利落地翻上高台,替她解开绳索。
“难得还有人记得我在这儿。”
“怎么不喊人?”
“不想。”
听出杨密语气中的倔强,孙祺没再追问,扶着她慢慢走下高台。
长时间被绑会影响血液循环,即使绑得不算紧,她的双腿也有些发软。
赵长斌最先注意到孙祺,这才发现被落在架子上的杨密。
两人走近后,他立刻沉下脸,对着工作人员厉声训斥:“你们怎么回事?演员都能落在片场!整天心不在焉的,是不是不想干了?”
“没事的赵导,大家应该是太忙忘了,我真的没关系。”杨密摆摆手,笑得很温和,脸上看不出半点委屈。
“这群人就是不让人省心!小祺,麻烦你送杨密回去,我非得好好整顿不可。”
孙祺点头应下,将杨密送到更衣室。
回程时,杨密坐在自行车后座,双臂紧紧环住孙祺的腰。
这个姿势与前两天刘一非如出一辙,但两位少女的心境却截然不同。
孙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觉得腰间的力道越来越紧,勒得生疼。
行驶到一半,杨密忽然从背后探出头,眯着眼任凭风吹打脸颊。
路灯接连掠过,昏黄光影在她脸上明灭不定。
孙祺带她来到酒店附近一家安静的烧烤店。
店面不大,只有两桌群演在喝酒闲聊。
刚坐下,杨密就直接要了一整提啤酒。
孙祺默默点了些烤串小菜。
她一直低着头看着桌面,一句话也不说。
孙祺没有打扰她。
此刻她或许不需要安慰,而是需要一个安静的陪伴,或是一个能倾听的人。
酒先上桌。
孙祺打开瓶盖,杨密抓起酒瓶就灌下一大口。
显然,她远不如表面那般平静。
“哈,你说我是不是很傻?明明可以早点呼救,偏要白白被绑了半个多小时。”
孙祺陪她喝了一杯,把她的酒杯重新斟满。
“我这种小演员,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竟然还幻想全剧组都会记得我。”
“你还这么年轻。”
“在学校里总觉得比别人强,好像已经是个大明星了,跟普通同学不一样。
可一到剧组就原形毕露了……你会不会笑话我?”
听到杨密这么说,孙祺想起这几天刘妈妈看他时的眼神,心里也有些感触。
他陪着杨密又喝了一杯,自嘲地说:“我演的角色,说好听点是配角,说难听点就是打酱油的,还不如你呢。
咱们谁也别笑话谁,都是小人物,有什么资格互相看不起?”
杨密抿了抿嘴,眼眶微微发红,声音有些颤抖:“孙祺,谢谢你。
我家里普通,没什么背景,小时候偶然拍了几部戏,从那以后就想当明星。
十六岁那年拍一场戏,反复拍了好多条都没过,导演气得直接打了我一耳光。”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然后紧紧咬着嘴唇看着孙祺,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来。
“这件事我一直记在心里。
那时我才十六岁,谁不是父母捧在手心长大的?他凭什么打我?就因为我是个没名气的小演员吗?”
“没名气就不配被人尊重吗?没名气就能随便被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