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磕头:“夫人英明!老奴这就去办!”
“慢着。”柳姨娘叫住她,“派两个‘机灵’点的丫头过去‘伺候’,漪澜苑就春桃一个毛手毛脚的丫头怎么行?务必让大小姐‘静养’,无事…就不要出来走动了。”
“是!是!老奴明白!”钱嬷嬷心领神会,这是要软禁加监视。
…
漪澜苑内,沈知意打发走钱嬷嬷后,强撑的精神瞬间松懈下来,一阵剧烈的头晕目眩袭来,差点又栽倒回去。
“小姐!”春桃慌忙扶住她,眼泪又下来了,“您快躺下歇着,别费神了。”
沈知意靠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喘了几口气,自嘲地笑了笑:“这身体,真是比林黛玉还林黛玉…” 她现在是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林…林黛玉是谁?”春桃抽噎着问。
“一个…比我还惨的妹妹。”沈知意含糊道,随即正色,“春桃,现在不是哭的时候。钱嬷嬷这一去,柳氏很快就会知道我没死,新的麻烦马上就会来。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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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用力抹了把眼泪,努力做出坚强的样子:“小姐,您说,奴婢该怎么做?奴婢这条命是小姐的,拼死也会护着您!”
看着小丫鬟视死如归的表情,沈知意心里一暖,拍了拍她的手:“不用你拼死。我们要活,而且要活得更好。首先,你得帮我好好说说,我‘病’的这几年,日常饮食用药都是个什么章程?特别是每次喝完药,都有什么感觉?”
春桃凝神细想,一一道来:“每日的饭菜都是大厨房做了,由各院的婆子去取…药是夫人请的李大夫开的方子,也是小厨房煎好了,由钱嬷嬷或者她手下的小丫鬟送过来…每次喝完药,小姐您都说特别困,能睡好久,而且身子好像也越来越没力气…”
沈知意越听心越沉。长期、低剂量的神经抑制类药物或毒物?配合饮食上的克扣和营养失衡,足以慢慢拖垮一个原本健康的身体。
“之前倒掉的药渣,一点都找不到了吗?”
春桃沮丧地摇头:“每次送药来的丫鬟都盯得紧,碗勺立刻就要收走的…”
沈知意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抹光:“下次送药来,你想办法洒一点出来,不用多,几滴就行,滴在…”
她的目光在房间里搜寻,最后落在窗台一盆半枯的兰花上。“…滴在那盆花的土里。能办到吗?”
“洒…洒出来?”春桃有些害怕,“会被发现的…”
“尽量做得像意外。比如端药的时候手抖一下,或者被门槛绊一下。”沈知意指导着她,“只要一点点,她们不会为了几滴药深究。但对我们可能有用。”
她需要样本。哪怕只有一点点,她也许能通过观察植物的反应,或者未来有机会找到懂行的人,来判断里面到底加了什么“料”。这是现代人的思维模式——重视证据和实验。
春桃虽然不明白小姐想做什么,但看着小姐镇定自信的眼神,莫名有了主心骨,重重地点了点头:“嗯!奴婢试试!”
主仆二人刚低声商议完,院外就传来了动静。
果然来了!
钱嬷嬷去而复返,身后跟着两个身材高壮、面相精明的丫鬟,还有一个端着托盘的小丫鬟,托盘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炖盅和一个锦盒。
钱嬷嬷一进门,脸上就堆满了虚假的热忱笑容,仿佛刚才那个吓得屁滚尿流的人不是她:“大小姐!您瞧瞧,夫人一听说您醒了,高兴得不得了!立刻就让老奴开了库房,取了这支五十年的老参和上等的血燕窝给您补身子!夫人说了,您尽管用,缺什么只管开口!”
她一边说,一边示意小丫鬟将东西呈上,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在沈知意脸上、身上来回扫视,试图找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沈知意心中冷笑,面上却适时地露出受宠若惊又虚弱不堪的表情,挣扎着想要起身:“多、多谢母亲厚爱…只是我这身子…咳咳…实在起不来身给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