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的小太监。
“沈小姐,”德顺公公面带职业化的微笑,语气恭敬,“王爷听闻小姐身子渐好,特命奴才送来几样小玩意,给小姐解解闷。”
锦盒打开,里面是几本装帧精美的孤本棋谱,一套质地上乘的白玉棋子,还有一盆精心修剪过的、含苞待放的兰花。
沈知意目光扫过那些东西,心中微动。棋谱棋子…萧煜是在暗示什么?博弈?而那盆兰花…是巧合,还是意有所指?她刚刚“安葬”了一盆母亲的兰花。
“王爷厚爱,臣女愧不敢当。”沈知意起身微微福礼,语气恭顺,目光却悄然观察着德顺的神情。
德顺笑容不变:“小姐客气了。王爷还让奴才带句话。”
沈知意心一提:“公公请讲。”
“王爷说,‘静养之余,亦可手谈一局,陶冶性情。若有疑难,苑中竹亭,视野开阔,或可觅得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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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谈?下棋?竹亭?
沈知意瞬间抓住了关键词!竹亭!竹意苑中确实有一个小小的凉亭,位置较高,可以望见苑墙外的一角街景!萧煜这是在暗示她可以去竹亭?或者说…在那里可能会看到什么?
这是一种试探!也是一种给予机会的信号!
“臣女…谢王爷指点。”沈知意压下心中的波澜,恭敬回应。
德顺公公完成任务,便带着人离开了。
人一走,沈知意立刻对春桃道:“扶我去竹亭坐坐。”
春桃虽然不解,但还是依言扶着她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那座小巧的竹亭。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夕阳给王府的琉璃瓦镀上一层金边。竹亭位于小院的假山之上,视野果然不错,不仅能将竹意苑尽收眼底,还能越过东侧一段稍矮的院墙,望见外面街道的一角。
沈知意坐在石凳上,假装欣赏夕阳,目光却锐利地扫过那处街角。起初并无异样,只是寻常百姓和车马来往。但很快,她注意到一个细节——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几个穿着普通但身形精干、眼神警惕的男子在街角附近看似无意地徘徊或停留。
是监视?还是…保护?
她无法确定。但萧煜特意点出这里,绝不会是无的放矢。
接下来的几天,沈知意每天下午都会去竹亭坐上一会儿,有时看书,有时摆弄那套白玉棋子,实则一直在暗中观察。她发现,那些精干男子的出现颇有规律,似乎…在关注着街对面一家看似普通的笔墨铺子。
这似乎是一条无关紧要的信息。但沈知意却记在了心里。
又过了两日,苏医女来诊脉时,看似随意地提起:“今日入宫请脉,听闻边境似乎有些不太平,陛下和王爷为此忧心忡忡,连午膳都顾不上用。”
边境不太平?沈知意心中一动。她想起原主父亲沈巍就是镇守边境的大将!难道萧煜的关注点,其实是在边境,在军务,而自己这个沈巍的嫡女,只是他棋盘上一颗可能有用、也可能无用的棋子?
这个猜测让她背脊发凉,却也似乎更接近真相。
当晚,沈知意做了一个决定。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展现出自己的“价值”,才能在这场与摄政王的博弈中,争取到一丝主动权。
她铺开纸张,研墨润笔,沉思片刻后,开始落笔。她写的并非诗词,也非诉苦求救的信,而是根据原主零星记忆、春桃的叙述以及自己这些日的观察推断,梳理出的将军府后宅人员关系、柳姨娘可能的部分势力脉络、以及一些看似寻常却可能藏有蹊跷的往来账目节点。
她写得极其谨慎,用词隐晦,点到即止,更像是一份冷静客观的“情况说明”,而非控诉。她相信,以萧煜的能力,只要给出这些线索,他自然能查到更多。
写完吹干,她将纸张折好,放入一个普通信封,并未署名。
次日,德顺公公照例前来询问有何需求时,沈知意将信封递给他,神色平静:“有劳公公将此物转呈王爷。就说…承蒙王爷照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