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她并无大碍后,便冷冷地移开视线,看向战场。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刺客死伤殆尽,少数几个活口也被侍卫制服。
“清理干净,活口带回府衙,严加审讯!”萧煜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刚才杀的只是一群蝼蚁。
“是!”
这时,春桃也被其他侍卫从破损的车厢里救了出来,只是受了些擦伤和惊吓,并无大碍。
“能骑马吗?”萧煜低头问怀中的沈知意。
沈知意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被他紧紧搂在马上,脸颊瞬间烧了起来,挣扎着想要下去:“臣女…臣女可以…”
“别动!”萧煜低喝一声,手臂箍得更紧,“刺客或许还有同伙,此地不宜久留。”
他不再多言,一夹马腹,骏马立刻迈开四蹄,朝着摄政王府的方向疾驰而去。几名精锐侍卫紧随其后,将春桃也护送上另一匹马,跟了上来。
夜风呼啸着从耳边刮过,街道两旁的景物飞速倒退。沈知意被迫紧贴着萧煜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沉稳心跳和布料下坚硬的肌肉线条。这是一种极其陌生的、充满侵略性和安全感的接触,让她的心跳失控般加速,全身都僵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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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两辈子以来,第一次与一个男人如此亲密接触,对象还是这位冷酷无情、权势滔天的摄政王!
萧煜似乎全然未觉她的僵硬,目光始终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下颌线条绷紧,侧脸在跳跃的火光下显得冷硬而完美。
一路无话,只有马蹄敲击石板的清脆声响。
沈知意的心渐渐从最初的惊慌和羞窘中平复下来,开始思考今晚的刺杀。是谁派来的?柳姨娘?她有那么大的胆子在京畿重地动用如此规模的刺客?还是…另有其人?会不会与“兰心印”有关?
萧煜的出现,是巧合?还是…他早就料到了会有刺杀,所以暗中跟随?
无数疑问盘旋在心头。
很快,摄政王府巍峨的大门出现在眼前。萧煜并未减速,直接纵马驰入,直到主院前才勒住缰绳。
马匹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沈知意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抱紧了萧煜的腰。
待马匹站稳,萧煜利落地翻身下马,然后伸手,几乎是半抱半扶地将沈知意也带了下来。
双脚落地,沈知意腿一软,险些跌倒,幸好萧煜的手臂依旧稳固地扶着她。
“王爷…臣女…”沈知意站稳身形,慌忙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脸颊依旧滚烫。
萧煜松开手,神色依旧淡漠,仿佛刚才共乘一骑只是权宜之计,不值一提。“受惊了。回去好生歇着,苏医女稍后会去为你诊脉。”
说完,他便转身,大步朝着书房方向走去,玄色披风在身后卷起冷冽的弧度。
德顺公公早已候在一旁,连忙上前:“沈小姐,请随奴才来。”
沈知意看着萧煜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今晚,他救了她,却又让她陷入了更深的迷惘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心悸。
回到竹意苑,苏医女果然很快便到了,仔细为她和春桃检查了伤势,开了安神压惊的汤药。
喝下药,躺在熟悉的床榻上,沈知意却久久无法入眠。今夜经历的生死一线、刀光剑影,还有马背上那短暂却刻骨的接触,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回放。
萧煜…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而此刻,摄政王府书房内,气氛凝重。
萧煜看着跪在下面的暗卫首领,声音冰冷:“查清楚了?”
“回王爷,刺客共计八人,皆是死士,口中藏毒,被俘三人皆已服毒自尽。兵器是普通的制式刀剑,无法追踪来源。但…其中一人手臂上,有一个极淡的、类似火焰的刺青印记。”
“火焰刺青?”萧煜眸中寒光一闪,“‘烬’字营的余孽?”
“属下不敢确定,但确有几分相似。”暗卫首领低头道,“‘烬’字营当年随着裴…随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