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谢王爷!”
沈知意退出书房,心中既有即将踏入险境的紧张,也有终于能亲自上阵的亢奋。
…
半个时辰后,一辆比上次更加普通的马车,在夜色掩护下,悄然驶出摄政王府,再次奔向将军府。车上除了沈知意和春桃,还有换上了寻常嬷嬷服饰的苏医女。
将军府侧门,管家见到去而复返的沈知意和同行的苏医女(他已知其身份),脸上惊讶之色更浓,却不敢多问,连忙引着三人前往锦绣院。
锦绣院的气氛比上次更加凝重和压抑。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味和一种死气沉沉的氛围。下人们个个面色惶惶,走路都踮着脚尖。
钱嬷嬷依旧守在柳姨娘房外,看到沈知意,眼神复杂,既有警惕,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大小姐…您怎么又…”钱嬷嬷试图阻拦。
“母亲病重,我身为人女,自然要回来侍奉汤药,尽孝床前。”沈知意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苏医女是王爷特意派来的神医,或许有法子救母亲。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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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接推开钱嬷嬷,带着苏医女走进了内室。
柳姨娘躺在床上,比上次见到时更加憔悴不堪,脸色泛着一种不祥的青灰,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几个太医模样的人围在床边,摇头叹息,显然已是束手无策。
苏医女上前,仔细为柳姨娘诊脉,又翻看了她的眼睑和舌苔,眉头越皱越紧。
“如何?”沈知意低声问。
苏医女摇了摇头,声音凝重:“脉象紊乱微弱,中毒已深,侵入心脉…下毒之人手法极为刁钻隐蔽,所用之毒…我一时也难以完全辨清,似乎混合了数种罕见毒素。”
连苏医女都难以辨清!沈知意的心沉了下去。对方果然有备而来!
“可能解毒?”这是最关键的问题。
“难。”苏医女言简意赅,“我只能尽力用药吊住她一口气,但能撑多久…看天意。”
看天意…沈知意看着床上气若游丝的柳姨娘,心中焦急。她必须抓紧时间!
她示意苏医女继续诊治,自己则开始在房间内仔细打量起来。目光扫过梳妆台、衣柜、多宝格…试图寻找任何可能藏匿证据或与毒药相关的蛛丝马迹。
钱嬷嬷紧跟在旁边,眼神警惕,嘴上却说着:“大小姐,夫人这里一切都好,老奴日日亲自打理…”
沈知意不理她,忽然,她的目光被床角一个不起眼的、用来放置秽物的痰盂吸引。痰盂刚刚清理过,还很干净,但边缘似乎沾着一点极细微的、不同于寻常痰渍的暗黄色痕迹。
她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假装查看窗边的盆景。心中却是一动。那痕迹…会不会是柳姨娘呕吐物残留?如果毒是口服的,呕吐物中或许会留下线索!
但如何能避开钱嬷嬷的耳目,取得样本?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似乎是小厮惊慌的喊声:“走水了!库房那边走水了!”
锦绣院内顿时一阵骚动!钱嬷嬷脸色一变,库房可是存放着柳姨娘不少私产!
“快!快去看看!”钱嬷嬷也顾不得沈知意了,急忙带着几个丫鬟婆子冲了出去。
机会!
沈知意立刻对苏医女使了个眼色,苏医女会意,迅速用一方干净的手帕,极其熟练地在那痰盂边缘沾染了少许痕迹,然后塞入袖中。
整个过程不过两三息时间。
骚动很快平息,原来是虚惊一场,只是一个小厮不小心打翻了灯笼,引燃了杂物,已被扑灭。钱嬷嬷骂骂咧咧地回来了,见沈知意和苏医女还在原处,似乎松了口气,但眼神更加狐疑。
沈知意心中冷笑。这场“意外”的火,来得真是时候…是萧煜的暗卫在配合她吗?
她没有再多留,借口不打扰母亲休息,带着苏医女和春桃离开了锦绣院,回到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