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沈知意看向苏医女。
苏医女微微颔首:“小姐放心,他们已在府中。需要他们做什么,小姐可告知于我,我会设法传递消息。”
有了暗卫这张牌,沈知意心中稍定。她迅速做出安排:“请让他们重点监视钱嬷嬷、二管家李贵,还有…留意是否有永济堂的人暗中入府。若有发现任何可疑物品传递或藏匿,立即告知。”
“好。”苏医女简洁应下。
安排已定,但沈知意知道,不能完全依赖暗卫。她自己也必须行动起来。
第二天,沈知意以侍疾为名,再次来到锦绣院。柳姨娘依旧昏迷不醒,气息微弱。钱嬷嬷如同惊弓之鸟,寸步不离地守着,对沈知意和苏医女的出现充满了戒备。
沈知意不理会她,亲自上前,用湿毛巾为柳姨娘擦拭额头和手臂,动作轻柔,一副孝女模样。实则,她的目光如同最精细的梳子,仔细扫过柳姨娘床榻的每一个角落、枕边、被褥之下,甚至头发之中,寻找可能藏匿的毒药容器,但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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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嬷嬷看得紧,她没有机会进行更彻底的搜查。
喂药时,沈知意坚持要亲自试温度,趁机观察药碗和药勺,同样没有发现异常。
下毒之人极其谨慎,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破绽。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沈知意的心也一点点下沉。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就在她感到一丝绝望之际,她的目光无意中扫过床边脚踏上,钱嬷嬷常坐的那个绣墩。绣墩的垫子边缘,似乎沾着一点不起眼的、暗红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朱砂?或者是…某种颜料?
钱嬷嬷一个仆妇,怎么会沾染上这种东西?
沈知意心中一动,假装起身时“不小心”碰倒了绣墩。
“哎呀!”钱嬷嬷惊呼一声,连忙去扶。
就在绣墩倒地的瞬间,沈知意眼角的余光瞥见,绣墩底部木质纹理中,似乎卡着一样极其微小的、非布非木的暗红色碎片!
那颜色…和她“兰心印”中的“赤焰尘”粉末,有几分相似!
她的心猛地一跳!但表面不动声色,连忙道歉:“抱歉,嬷嬷,我没留意。”
钱嬷嬷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扶起绣墩,并未察觉异常。
沈知意记下了那个位置。碎片太小,强行取走肯定会打草惊蛇。必须想办法让暗卫来取!
当天夜里,趁着夜深人静,一道黑影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潜入锦绣院外间,从那个绣墩底部,取走了那枚比指甲盖还小的暗红色碎片,并留下了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替代品。
碎片很快被送到沈知意手中。
在灯下仔细观看,这碎片质地奇特,似玉非玉,似骨非骨,触手冰凉,上面似乎还刻着极其模糊的、扭曲的纹路,像是一种…蝎子的图案?!
蝎子?!南疆多毒虫,蝎子更是常见!这碎片,会不会是某种盛放毒药的特殊容器的一部分?比如…一个雕蝎小瓶的碎片?
这个发现,让沈知意精神大振!她立刻将碎片交给苏医女辨认。
苏医女拿着碎片,对着灯光看了许久,又闻了闻,脸色越来越凝重:“小姐,这碎片…我虽不能完全确定,但其材质和这蝎子纹路,很像…很像我在某本孤本医书上看到的,关于南疆某个擅用蛊毒的部落‘黑蝎族’祭祀用器的描述!”
黑蝎族?!又一个南疆部落!
不是烬族,而是黑蝎族!难道下毒的,是另一股南疆势力?!
线索似乎越来越多,但局面也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母亲的烬族,柳姨娘可能联系的黑蝎族…这小小的将军府后宅,竟然成了南疆神秘势力角逐的战场?
而柳姨娘,在这其中,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她是因为害死了烬族圣女而被黑蝎族灭口?还是…她本身就和黑蝎族有勾结,如今被弃子?
沈知意感到一阵头痛欲裂。真相如同一个巨大的、布满迷雾的旋涡,她越是深入,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