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摄政王……哼,为了一个妖女,擅离中枢,深入险地,如今生死未卜,致使北境战局糜烂,国本动摇。此乃置江山社稷于不顾啊!”
安王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却又带着犹豫:“丞相所言甚是……只是,皇叔他……余威犹在,而且影七还在北境……”
“影七?”林文正冷笑一声,“一介武夫,匹夫之勇罢了。北漠攻势凶猛,他能否守住防线尚且两说,何谈余力干涉朝局?至于摄政王的余威……”他压低了声音,“若他永远醒不过来呢?或者,即便醒来,一个神魂重伤、形同废人之人,又如何能再总理朝纲?”
安王心脏猛地一跳,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林文正的话,如同魔鬼的低语,点燃了他内心深处那份对至高权力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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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依丞相之见?”
“国不可一日无主。”林文正目光幽深,“陛下需静养,摄政王……恐难堪大任。为江山计,当由宗室长者,德高望重之辈,暂摄国政,以安天下之心。”
宗室长者,德高望重……这几乎是指名道姓了!安王按捺住狂喜,努力维持着镇定:“这……恐惹非议啊。”
“非议?”林文正嘴角勾起一抹老谋深算的弧度,“若是百官联名上奏,万民请愿呢?若是……连太后她老人家,也体恤时艰,下旨懿准呢?”
安王彻底心动了。他看向林文正,两人目光交汇,达成了无声的默契。
与此同时,北境,镇北军帅帐。
影七看着手中来自帝都和周毅的双重密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帝都暗流涌动,安王与林文正勾结之势已显。而北漠的进攻,比他预想的更加疯狂和诡异,对方似乎完全不计伤亡,打法悍不畏死,仿佛……被某种力量驱使着?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了寂灭宗。
“传令下去!”影七猛地一拍桌案,眼中杀气四溢,“放弃第三道防线,诱敌深入!集中所有骑兵与修士,于‘落鹰峡’设伏!告诉兄弟们,这一战,不要俘虏!我要让北漠蛮骑的鲜血,染红整个峡谷!打掉他们的胆气!”
他必须速战速决!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震慑北漠,也震慑帝都那些蠢蠢欲动的宵小!然后,才能尽快回援!
……
西山,皇陵行宫。
这里依山傍水,守卫森严,环境清幽,确实是一处绝佳的静养之地。
萧煜被安置在最好的房间内,由苏医女和几名信得过的太医日夜照料。但他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偶尔会有无意识的痛苦抽搐,却始终无法醒来。
而沈知意,则被安置在隔壁一间更加安静、几乎隔绝了外界干扰的静室。她依旧保持着那种非生非死的沉眠状态,周身的乳白光晕似乎比之前凝实了一点点,自行吸收周围能量的速度也微不可察地加快了一丝。
无人察觉的是,在她那仿佛空无一片的识海深处,一点微弱的、新生的意识灵光,正在那纯粹的乳白色光晕温养下,如同沉睡的种子,悄然孕育着。那并非林薇薇的记忆,也非纯粹沈知意的意识,而是两者灵魂融合、历经涅盘与源初洗礼后,诞生的一个全新的……“本源灵识”。
这灵识懵懂、纯净,如同初生的婴儿,对外界只有最本能的感知。它感受到了身旁另一个房间内,那道微弱却同源、充满了熟悉与牵挂气息的波动(萧煜残存的灵魂气息),本能地散发出一丝微弱的、带着安抚与探寻意味的意念波纹,如同初生的小兽,伸出触角,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这个世界。
也就在这意念波纹散开的瞬间——
远在数千里之外,某座终年云雾缭绕、仿佛隔绝于世外的孤峰绝顶之上。
一名身穿朴素灰袍、瞳孔呈现奇异灰白色的老者(正是之前出现在林文正府上的窥天阁行长),猛然从静坐中惊醒!他面前的一面古朴铜镜上,原本模糊的星象轨迹突然剧烈扰动,最终指向了帝都西北方向!
他灰白的瞳孔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骇,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