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低身体,喉咙里涌出熔岩般的轰鸣。女娃这才注意到使者们的脚踝处缠绕着光链,每走一步就会在雪地上留下类似甲骨文的符号。她后颈的伤疤疼得厉害,仿佛有把冰锥正在雕刻新的纹路。夏宕突然抓住她手腕,掌心全是冷汗:你看他们的肩膀...和雪岛洞穴里的壁画...
话音未落,整座岛屿突然倾斜三十度。量子天线发出刺耳的蜂鸣,纳米涂层成片剥落,露出底下被苔藓覆盖的金属——那是女娃当年用星尘和草药糊住的裂痕,此刻正渗出幽蓝液体,像极了雪岛熊受伤时流的荧光血。岛花一个踉跄撞进使者怀里,却发现那些光粒穿过身体时,她腰间的流星镖图案正在手臂上浮现,如活物般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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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母!花熊突然指着全息屏,影像里的暗物质漩涡中央,浮出半座冰封的城市。女娃的呼吸骤然停滞,那尖顶的教堂、带风铃的木质阁楼,分明是她坠机前梦见的北欧小镇。夏宕的义眼突然迸出火花,他踉跄着扶住控制台,露出后颈的植入芯片——那是为了定位女娃,他自愿接入星灵族数据库时留下的标记,此刻正发出救护车般的尖啸。
雪岛熊突然转身撞向防护门,合金门板在它巨力下凹陷成蛛网纹。女娃这才惊觉使者们的站位竟与雪岛洞穴的星图完全重合,他们每呼吸一次,墙上的熊爪涂鸦(岛花三岁时的杰作)就渗出荧光,勾勒出从未见过的星轨。哈洛克的贝壳吊坠突然发烫,他扯断链子扔向使者,却见贝壳裂成两半,飞出的不是珍珠,而是安娜船长的最后一段录音:当心...蓝眼睛的...
话音戛然而止,整个空间陷入诡异的寂静。女娃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膜震荡,像极了雪岛冬夜的暴风雪。夏宕的义眼红光熄灭,老人摸索着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茧子蹭过她后颈的伤疤。星灵使者们突然同步举起右手,菱形光斑扩散成吞噬一切的蓝洞,而雪岛熊的瞳孔里,倒映出二十五年前那架坠毁的飞机——机身上竟印着与使者相同的光粒图腾。
量子天线终于不堪重负,爆发出太阳耀斑般的强光。女娃被气浪掀翻在地,瞥见夏宕胸前的珍珠项链正在融化,银链缠绕成螺旋状,与扭曲的天线形成共振。岛花的流星镖不知何时插在使者胸口,蓝光顺着镖尖爬满她手臂,小姑娘惊恐的尖叫里,竟混着不属于她的机械蜂鸣。花熊扑过去护着姐姐,跌落的诗集恰好翻开在新作的七律,墨迹未干的星槎误入鸿蒙界旁,渗出点点血渍,勾勒出雪岛熊被锁链束缚的轮廓。
雪岛熊的怒吼震得天花板簌簌落雪,它挥掌击碎的不是敌人,而是突然浮现的全息影像——画面里,年轻的女娃正在给婴儿雪花哺乳,身后站着浑身光粒的星灵使者。夏宕的义眼终于恢复清明,他看见使者们的指尖正插入女娃后颈的伤疤,而他深爱的妻子,此刻眼神空洞如冰湖,脖颈处蔓延的蓝光,与当年坠机时机身的警示灯一模一样。
他们不是来求救的...女娃突然笑起来,笑得肩膀发抖,眼泪却大颗大颗往下掉。她摸到口袋里的蒲公英种子——那是雪岛春天的礼物,此刻正隔着布料发烫。夏宕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使者们脚下的雪正在结晶,每粒冰晶里都封存着雪岛的记忆:第一次升起炊烟,花熊的第一首诗,岛花第一次成功跃过冰裂缝。而在这些画面之下,暗流般涌动的,是无数个平行时空里,他们与星灵族签下的共生契约。
星灵使者的指尖即将触及女娃眉心时,雪岛熊突然张开巨口,喷出的不是火焰,而是积攒二十年的星尘粉末——那是女娃为它治疗时,偷偷藏在蜂蜜里的矿脉碎屑。蓝光与金光在半空相撞,炸出比极光更绚烂的光瀑。岛花感觉手臂的机械纹路正在发烫,她下意识搂住花熊,却发现弟弟的眼泪落在雪地上,竟开出了只有在雪岛极夜才会绽放的幽蓝花朵。
哈洛克终于想起安娜失踪前的那个清晨,她摸着他的胡子说:如果我变成星星,就在北斗七星第二颗等你。此刻使者额间的菱形光斑突然碎裂,露出里面蜷缩的机械蝴蝶——那是安娜实验室的标志。雪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