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囊。
白桃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的紫雾开始重影。
她最后看见的是铁牛的长戟砸在地上,溅起的火星在雾里像几点残烛;是李秀才扑过来想扶她,却先一步栽倒在青石板上。
然后她的膝盖一软,整个人砸进陆九怀里,听见他模糊的低唤,像隔着层毛毡:坚持住...
再睁眼时,白桃发现自己躺在块干燥的石台上。
头顶的石壁刻着云雷纹,有水滴答答落下来,砸在她手背上,凉得刺骨。
她想坐起来,却被人按住肩膀——是陆九,他的军大衣披在她身上,前襟还沾着血,可脸色比她还白。
醒了?他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哑,你昏了半柱香。
白桃这才注意到,他们所在的石室比入口处宽敞许多,石壁上嵌着几盏青铜灯,火苗一跳一跳的。
铁牛蹲在墙角,正用袖子擦长戟,听见动静抬头,瓮声瓮气:你那针管用,我和秀才就晕了片刻。
李秀才靠在另一侧石壁上,正在解领口的盘扣。
他脖子上有块青紫色的淤痕,是刚才白桃扎针时太用力:白姑娘,你吸入的毒雾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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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把你背到这里,用酒给你灌了半壶。他指了指陆九脚边的酒壶,瓷盖没盖严,飘出浓烈的高粱酒味。
白桃这才闻到自己嘴里的酒气,又辣又冲。
她转头看陆九,发现他的左手还攥着半块帕子——是她的,绣着小朵的白头翁花,此刻浸满了酒,正滴滴答答往下淌。
你后背的伤...她伸手去碰他胸前的血渍,被他偏头避开。
不打紧。陆九的目光突然定在她身后,看墙上。
白桃转身。
石壁上有幅浅浮雕壁画:一个穿青衣的医者站在丹炉前,左手持针,右手捏着颗朱红药丸,身侧围着八个石兽,每个兽头都对应八卦方位。
壁画下方刻着两行小字:阴阳调和处,卦气藏玄机。
这是...白桃的手指抚过医者的眉眼,突然顿住——那眉眼的轮廓,竟和她祖父白景明有七分相似。
她想起小时候祖父教她认药,总说:咱们药王宗的医道,可不是从药书里来的。当时她只当是老辈人的故弄玄虚,此刻却觉得喉头发紧,这是药王宗的...?
《八宝灵丹》的炼制图。李秀才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侧,声音发颤,我曾在族中古籍里见过记载,说震卦地宫藏着医道与卦象结合的秘辛。
白姑娘,你祖父当年是不是...?
他提过卦医同源白桃的指甲掐进掌心,但没说过具体。
陆九突然抬手压在她后颈,掌心的温度透过衣领传进来:外头有动静。
众人瞬间屏息。
果然,远处传来皮靴踩过石阶的脆响,混着日语的吆喝。
白桃凑到石门缝隙往外看,只见几十个日军端着三八大盖,正往地宫入口聚集。
为首的女人穿着墨绿军装,军帽下露出半张涂着胭脂的脸——是川岛英子,日军文化统制部的特派员,三个月前带队血洗了白家药堂。
他们在架火焰喷射器。陆九的声音像块冰,最多一刻钟就能破门。
铁牛猛地站起来,长戟在地上划出火星:老子再去拼了!
没用。白桃按住他胳膊,目光扫过壁画上的八卦石兽,我们得找到震卦核心。她摸出祖父的《卦象图谱》,发现不知何时掉出张碎纸片——是半行字:震为雷,动而愈,药引藏于...
陆九扯了扯她的衣袖,军大衣下露出半截易容工具包的边角,我断后。
白桃看着他染血的后背,又看了看石门外来回走动的日军。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把那方绣着白头翁的帕子塞进他手里:要是...要是走散了,用这个找我。
陆九低头看帕子,又抬头看她。
他眼角的伤口还在渗血,却突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