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她望着白桃眼底跳动的光,那光里有阿娘坟前未烧完的纸钱,有地道里攥着她手往前爬的温度,有刚才用银针戳自己穴位时的狠劲——这个总把选谁握钥匙挂在嘴边的女人,早把自己的命和她的绑在了一起。
两人站定的瞬间,庙里的风突然停了。
小梅闭目凝神,只觉丹田处有团温热的火在往上窜。
那火顺着经脉游走,最后汇聚到眉心的卦印上,像颗小太阳。
白桃的情况却不同——她本以为自己没有灵脉,毕竟从小到大扎针开药都是靠医术,从未感应过什么。
可此刻,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右手腕内侧有个地方在发烫,那是戴了二十年的银镯压出的印子,此刻正泛着与小梅掌心相同的金光。
引气入兑。她咬着牙默念,将那股热流往右手引。
兑为泽,属阴,与离火的阳脉正好互补。
石门上的红光开始变化。
最开始是刺眼的猩红,像泼在宣纸上的血;接着转为橙红,像烧得正旺的炭;最后变成暖橘色,像灶台上温着的药罐。的一声轻响,石门裂开道缝隙,霉味混着铁锈味的风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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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坛比白桃想象的小。
四周墙壁上的血红色八卦图腾还在渗着暗纹,像无数条小蛇在石缝里爬。
中央摆着面铜镜,镜面蒙着层灰,却依然能照出两人扭曲的倒影。
白桃的手刚触到镜沿,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不是她们的。
那声音很轻,像有人穿着布鞋,鞋底沾了水,在青石板上拖出的响。
白桃的勃朗宁瞬间对准声源,可转身的刹那,枪管却垂了下来——镜面上泛起涟漪般的波纹,一个身影正从里面往外钻。
是白芷。
年轻时的白芷。
白桃见过老照片,二十岁的女医官穿着月白旗袍,发间别着玳瑁簪子,眼睛亮得像星子。
此刻镜中的身影也穿着同样的旗袍,只是衣摆沾着暗褐色的血,发簪歪在耳后,像是被人扯过。
阿...阿娘?小梅的声音在发抖。
她想往前跑,却被白桃拽住后领——那身影的眼睛是闭着的,睫毛上凝着水珠,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镜中传来细碎的响动,像是指甲刮玻璃的声音。
白芷的嘴唇动了动,白桃看清了她的口型:快走。
与此同时,小梅胸口的玉简突然烫得惊人。
她扯下挂绳,玉面上浮现出新的字迹,是用血写的,还在往下滴:血卦已启,魂归其主之时不远矣。
白桃的瞳孔骤缩。
她望着镜中逐渐清晰的白芷,望着玉简上还在渗出的,突然想起地道里那道血线——原来她们不是在破解封印,是在给某个东西开门。
庙里的空气突然冷了下来。
铜镜的波纹越泛越急,白芷的身影已经能看清发梢的水珠,她的右手缓缓抬起,指尖对着小梅的方向。
姐姐...小梅的声音带着哭腔,阿娘的手在抖,像...像当年她抱我躲炸弹时那样。
白桃握紧了勃朗宁。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撞着肋骨,一下比一下急。
铜镜的波纹里开始渗出黑气,像有人在镜后吹了口气,把所有的阴寒都吹到了她们脸上。
退到门口。她的声音哑得厉害,慢慢退。
可小梅没动。
她望着镜中女子,突然想起地道里白桃说的那句话:至少我们能选谁来握这把钥匙。此刻她终于明白,有些钥匙,从被塞进手里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发烫了。
铜镜的波纹突然剧烈震动,白芷的身影张了张嘴,这一次,白桃听清了——不是,是。
与此同时,玉简上的血字突然开始流动,顺着小梅的手腕往血管里钻。
白桃刚要去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