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地跪下去,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她听见猪的嚎叫声在耳边放大,每一声都像重锤砸在肋骨上。
嘴角尝到血味,是咬碎了舌尖。
可她不能倒,不能让小梅承受这些——锁心者的宿命,就是替别人锁住痛。
控制室内,陆九透过监控看到白桃颤抖的背影,喉结动了动。
他迅速扯下一块皮蜡,三两下捏成小梅的脸型,贴在最近的病猪额头上。
又摸出迷魂香,对着猪鼻子轻轻一熏。
病猪打了个喷嚏,发出一声断续的童音:阿桃姐......
监控屏上的目标标记瞬间转向病猪。
日军技工猛拍控制台:调整声引桩!
锁定那个!陆九看着他手忙脚乱地转动旋钮,趁乱撬开控制台暗格——里面躺着一卷胶片。
他摸出怀表的凸透镜,对着胶片一照,1936年的影像在墙上浮现:白景明穿着青布长衫,亲手将一卷竹简封入青铜匣,埋进一口古井。
井口石碑上的字被晨雾模糊了,却能看清最后一句:信在刀不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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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陆九将胶片塞进怀里,转身往外跑。
撤离时,小梅突然蹲在石阶前。
她的指尖抚过石缝里的青苔,轻声说:那天......他把刀插在这里,说洗了就没了然后她哼起一段短调,清凌凌的,像山涧流水——是白景明生前常吹的笛曲。
白桃猛地抬头。
她想起祖父笔记里的涂鸦,想起二字,突然明白:所谓,不是真的洗去血,而是刀未洗时,信才藏在刀痕里。
她摸出银针,挑开石缝里的青苔,半枚铜片露了出来,上面刻着坎中满——下一个方位。
归程时,小梅蜷在陆九背上睡着了。
她的脸贴在他后颈,突然轻笑一声:九叔,你背上有条线......在动。
陆九脊背一寒。
他伸手摸向肩胛,隔着皮蜡,摸到一道细如发丝的凸起。
他扯下皮蜡,月光下,一道铜线正埋在皮肤里,微微搏动,像条活虫。
白桃凑过来,用银针轻轻挑了挑。
针尖触到铜线的瞬间,空气里响起极细微的滴——,像电报机的回音。
这是......陆九皱眉。
白桃没说话。
她摸出照脉镜,轻轻贴在他肩胛上。
镜面泛起微光,里面的影像正在凝聚——但她没让陆九看,只是将镜子收进怀里,目光沉了沉。
西边的暗红还在晕染,像团未熄的火。
而那根铜线,正随着他们的脚步,在皮肤下缓缓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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