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甜腥味愈发浓郁,甚至开始让人产生一种头重脚轻的眩晕感。
就在领头的陆九即将踏入排水渠的瞬间,小梅突然抬起手,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等一下,”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下面有‘静音层’。”
众人不解,陆九皱眉:“什么意思?”
小梅脱下鞋子,赤足踏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细细感受。
片刻后,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惊骇:“地下有东西……一种非常非常低的震动,耳朵听不见,但它一直在响。不是脚步,也不是水声,像是……像是有无数的人,在用喉咙发出没有声音的呐喊。”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它们不想让我们听见真正的声音……是因为害怕我们知道真相。”
真相为何,无人知晓,但前方的危险已然升级。
回声陷阱,加上未知的“静音层”,每一步都可能是万劫不复。
白桃深吸一口气,从针囊中取出三枚最长的银针,看也不看,便精准地刺入自己两侧的太阳穴与胸口的膻中穴,直没至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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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刺痛让她浑身一颤,眼前瞬间被一片血色笼罩。
“逆感通术。”她低声吐出四个字。
这是医家禁术,以自身五感之一的极致痛苦为代价,强行激发第六感,替代另一重感官。
她放弃了视觉,以痛觉来探路。
在她的“视野”里,世界变成了一片流动的血色虚影。
前方的道路清晰地显现出另一番景象:岩壁内侧,布满了肉眼不可见的细密暗槽,每隔九步的距离,就设有一处极为精巧的机关锁扣。
一旦有人踩错位置,锁扣便会触发,从暗槽中释放出能瞬间摧毁心智的致幻粉尘。
“贴着左侧岩壁走,一步都不要错。”白桃的声音因剧痛而微微颤抖,但指令却清晰无比,“陆九,你前面第三块石板下是空的,绕过去。”
她指挥着众人,如同在刀尖上行走。
每当行至关键的机关节点,她便屈指一弹,一枚淬了火油的细针便精准地射在岩壁上某种特殊的苔藓上。
火星引燃壁苔,发出一声轻微的“噗”响,一次小型的局部爆燃瞬间产生的高温和震动,恰好能让那精巧的机关锁扣提前失效。
当最后一道机关被成功绕过时,白桃的鼻腔中已经流出两道殷红的血线,顺着下巴滴落在衣襟上。
她却浑不在意,反而低低地笑出了声,那笑声在死寂的通道里显得格外突兀。
“原来……疼到极致,反而能看得最清楚。”
终于,他们从一处早已荒废的坟场石兽口中爬了出来。
月光清冷,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腐叶的气息。
众人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回头望向身后的紫金山腰,却见那片山壁藤蔓密布,山石完整如初,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塌方或破损的痕迹,仿佛他们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陆九喘息稍定,拔出匕首,想在一棵老槐树的树干上刻下标记。
然而,他的刀尖刚刚划破树皮,还未深入,一缕暗红色的粘稠液体便从那浅浅的刀痕中缓缓渗出,如同活物的伤口在流血。
他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直被小梅紧握在掌心的那根银针,突然发疯似的剧烈震颤起来,发出的嗡鸣声尖锐刺耳。
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那根坚硬的银针竟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缓缓弯曲,最终变成一个钩状,针尖死死地指向他们刚刚踏过的那片泥地。
白桃立刻蹲下身,借着月光查看他们留下的脚印。
一看之下,她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那些脚印边缘的泥土,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向内收缩、弥合,就好像……好像正被一条无形的舌头,一点一点地舔舐干净。
“我们没有逃出来……”陆九的声音干涩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