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体”计划的牺牲品,被官方标注为“意识归零”的活死人。
小梅在他们家中设立了微型祭坛,祭坛的中心,同样摆放着一枚“我名尚存”的陶片。
她教导这些神情麻木的人,每日清晨,对着陶片,用尽全力呼喊出自己的全名。
第一天,没有反应。
第二天,依旧沉寂。
第三日黎明,当天边泛起第一缕鱼肚白时,异变陡生!
金陵城八处卦位同时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仿佛大地的心脏在跳动。
那些早已废弃的地灯遗址上,一缕缕残焰凭空燃起,颜色由最初的浊蓝,渐渐变得清澈、洁白。
监控残站内,刺耳的警报声响彻大厅。
一名技术人员看着满屏恢复的信号,惊恐地大喊:“A1至G7信号全部恢复!天哪……它们在同步呼吸!像一个活物!”
他不知道,这些重燃的光芒并非来自任何系统的控制,而是那七个被剥夺了名字的人,以及更多不愿被遗忘的普通人,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下,自发呼唤着自己名字时所形成的集体意志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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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尚存于此世!
城西码头,地下三百米。
陆九穿着一身沾满油污的清洁工制服,推着一辆散发着馊味的垃圾车,面无表情地走在冰冷的合金通道里。
这里,是伪政权最核心的秘密之一——“承愿体备份中心”。
空气中满是制冷剂和福尔马林的味道。
他利用这几天的伪装,早已将守卫的巡逻规律、换班时间以及冰棺的编号分布记得滚瓜烂熟。
趁着两队守卫交接的三十秒空隙,他敏捷地撬开一处通风管道的栅栏,像只壁虎般悄无声息地爬了进去。
在迷宫般的管道中穿行了近十分钟,他从核心区的上方出口探出头来。
下方,一排排冰棺如同沉默的军队,在幽蓝的灯光下散发着寒气。
他精准地找到了第七排,第三个位置。
冰棺的铭牌上,赫然写着“陆九·主模板”。
他深吸一口气,从管道中滑下,落地无声。
他没有试图破坏冰棺,那会立刻触发警报。
他只是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一张伪造的标签,撕下原来的铭牌,将写有“样本污染·已销毁”的假标签贴了上去。
做完这一切,他并未立刻离开,而是走向另一排标为“无名备份体”的冰棺。
他随手打开其中一具的维生系统外部接口,将一枚看似普通的铜纽扣塞进了备份体衣领的夹层里。
纽扣中,藏着一颗比米粒还小的蜡丸,那是白桃用十几种罕见药草特制的“逆名香”。
一旦这具身体被激活,靠近主控系统,蜡丸就会因体温升高而融化,释放出一种能干扰身份识别系统的特殊气味。
悄然撤离前,陆九来到控制台旁,用清洁工的抹布擦拭着屏幕,趁机在键盘下塞进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你说我死了?那你现在叫的是谁的名字?”
与此同时,城中的伪政府办公区,一场无声的战争也已打响。
白桃从祖宅的密室中取出了祖父遗留下来的“忘忧散”,将其与磨成粉末的银针碎屑、断魂草灰混合,制成了一批无色无味的“迷识粉”。
她的联络员,一位在办公区负责后勤的大妈,已经不动声色地将这些粉末撒入了各个办公室的熏香炉中。
次日上午,负责审核“亡名录”的几名文员正埋头工作,忽然,其中一人抬起头,茫然地对同事说:“那个叫白桃的……我怎么记得昨天还在街上看到她卖药?”
另一个立刻接话:“对对对!我记得她,她还救过我娘的急症……她怎么能死了呢?”
他们的讨论声越来越大,引来了一名高级文官。
他看着下属们混乱的神情,勃然大怒:“胡说八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