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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陆九解释道:“这是古法‘心识辨微’之术。令受疑者舔舐绢面,再以青黛水喷洒。若唾液痕迹染成紫色,凝而不散,则为‘心识受惑’;若散如星点,则说明神智尚存清明。”
她没有让任何人冒险,而是亲自拿起那枚从地下讲堂带回的竹简,用自己的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上面的刻字,再将唾液印在镜面的薄绢上。
当她将青黛水均匀喷洒上去后,镜面上的唾痕竟迅速凝结成紫色,轮廓清晰无比,赫然是一个“坤”字。
乾为天,坤为地。
一个来自毒墨,一个来自受害者。
白桃瞬间通体冰凉,她猛然醒悟:“他们不是在传播某种扭曲的记忆……他们是在消灭‘疑问’本身!他们要让每一个人都变成只会复述、不会思考的容器,一个只知顺从的空壳!”
“传我命令,”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眼神却愈发坚定,“销毁所有来路不明的抄本、典籍!从今日起,药堂所有核心医理、秘方,全部改为口传心授,不得落于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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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周砚的排查工作也取得了突破。
他将重点放在了讲堂周边的住户身上,很快锁定了一户行为异常的人家。
这户人家的墙壁上,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剪报,内容全是近期的政府公告、官方报纸的社论。
每一张剪报上,都有几个字被红笔重重地圈出,无一例外,全是“应”、“须”、“必”、“当”这类表示命令与规训的字眼。
户主是个形容枯槁的中年书生,他声称自己是在“练字修身,感悟圣人之言”。
可据邻居反映,此人夜间常常不睡觉,跪在地上对着墙壁喃喃自语,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我说的不是我,是它让我说。”
周砚不动声色地与他周旋,趁其不备,在灶台底下的一个暗格里,找到了一本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抄《说文解字》。
翻开书页,每一页的页脚处,都用极小的数字标注着一串串频率编码,仿佛是按照某种声波的规律在对文字进行重新排列组合。
周砚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
他立刻将这本书封入一个特制的铅匣之中,在封条上写下四个字:“敌已入文脉。”
当夜,万籁俱寂。
白桃在密室中焚香静坐,试图平复激荡的心绪。
忽然,她感觉自己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开合,喉咙里一阵骚动,仿佛有陌生的语句要挣脱束缚,脱口而出。
那是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仿佛她的身体里住进了另一个意志。
危机时刻,白桃没有丝毫犹豫,闪电般从袖中摸出那根银针,毫不留情地刺入自己下唇内侧的“承浆”穴。
一滴殷红的血珠瞬间涌出,带着尖锐的刺痛,口中的异动戛然而止。
她猛地睁开双眼,额上已是冷汗涔涔。
目光落在面前的书案上,只见一张原本空白的宣纸,此刻竟凭空浮现出一行淡红色的字迹,那颜色如同干涸的血,散发着不祥的气息:“君子以言有物。”
这是来自敌人的挑衅,一句出自《易经》的圣人之言,此刻却成了最恶毒的诅咒。
白桃”
话语再有分量,也不如行动有真凭实据。
这是她的回答,也是她的战书。
刚一落笔,那张宣纸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点燃,骤然卷曲、焦黑,腾起一股混杂着硫磺与腐肉的腥臭怪风。
与此同时,“砰”的一声闷响,窗外一只夜行的乌鸦像是失去了方向,一头撞在紧闭的窗棂上,应声落地。
白桃起身推开窗,只见那只乌鸦已经气绝,僵硬的鸟喙中,还衔着半片纸张燃烧后剩下的灰烬,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个字的残影。
她静静地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看着那只死去的乌鸦,心中一个念头逐渐清晰起来。
敌人正在利用他们最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