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血腥气,这种混合物对嗅觉灵敏的夜行动物,如野猫、黄鼠狼等,有着强烈的驱逐作用。
如此一来,便能人为制造出一种“百兽绕行”的诡异景象。
一个完美的“声冢诱灵局”,就此布下。
次日黄昏,城中一家不起眼的酒馆里,一名烂醉如泥的日军工兵,正抓着酒瓶对酒保大着舌头哭诉:“长官……长官不让说……可那声音,真像我……我阵亡的弟弟……他在长崎……他说……‘哥哥,别碰龟背’……”
这句含混不清的醉话,通过周砚经营多年的地下情报线,一字不差地传回了暗渠。
白桃正对着一盏油灯,细细翻阅着祖父白景明遗留下的《灵枢·本神》残卷。
当听到“别碰龟背”四个字时,她的手指猛地停在了书页上“心藏神,肺藏魄”一句。
她“他们开始怕了。”她低声说,“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寻宝者,而是随时可能被献祭的祭品。”
“周砚,”她抬起头,“把‘火神庙闹愿’的传闻添油加醋地散播出去。就说,火神庙里的不是鬼,是当年建庙时被献祭的工匠阴魂。再附会金陵城里‘沉龟吞魂’的旧典,放出话去——凡擅动紫金山离位者,三日之内,必闻亲人心声,此乃离魂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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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如插上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了金陵城的每个角落,并精准地钻进了日军指挥部的耳朵里。
陆九则换上了另一副面孔。
他易容成一名替汪伪政府办事的汉奸文职人员,戴着金丝眼镜,一副谄媚又精明的模样,悄无声息地混入了日军后勤部的紧急会议。
会议室内,气氛压抑而分裂。
一名戴着厚厚眼镜的技术军官,仍在固执地主张继续深钻观象台的主轴,他用图表和数据激动地论证:“失败并非方向错误,而是能量不足!我们只需加大功率,就能……”
他的话被一名身穿神官服饰的占卜顾问颤抖着打断:“不可!绝对不可!我昨夜梦见……梦见一只赤甲老龟,口衔冥灯,前来索命!它说……我们惊扰了它的安眠……”更让他惊恐的是,他报告说,昨夜医务室有多名出现幻听的士兵,在梦游中用指甲在墙上划出了一个相同的字——“勿启”。
双方争执不下,指挥官面色铁青,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易容后的陆九躬着身子,将一份文件递了上去。
“太君,这是城里最有名的风水先生连夜做的评估书。”
指挥官狐疑地接过。
那份伪造的“风水评估书”上,用似是而非的术语写道:观象台位处城南,正属八卦之离火位。
今遭金石血震,阴阳逆冲,已成‘焚愿绝地’。
地气紊乱,怨力丛生,百日之内,凡近扰者,必遭心神反噬,断无幸理。
“焚愿绝地”四个字,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了指挥官的心上。
技术、神道、风水,三方说法竟诡异地指向了同一个结果——停下。
再继续下去,恐怕不等找到宝藏,部队的军心就要先一步彻底瓦解。
“封锁现场!”他终于下达了命令,声音嘶哑而疲惫,“暂停一切挖掘工作!等待……等待吉时再议!”
当夜,暗渠之中,万籁俱寂。
白桃取来一盏破旧的纸灯笼,灯笼的竹篾骨架已经松散,灯纸也泛着黄。
她在灯笼内点燃了半截作为信标用的乌梅线香,然后将灯笼悬空置于一只盛着清水的白瓷碗之上,面朝正南方向静置。
香烟袅袅,穿过灯笼,在水面上投下模糊的影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约莫半个时辰后,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线香明明没有熄灭,灯笼的纸面上,却悄然浮现出一层淡淡的墨色纹路。
纹路迅速勾勒成形,竟是一幅完整的八卦图。
紧接着,这幅图开始缓缓逆时针旋转了一周,然后如水墨入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