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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我们。”主位者伸出手,“你有判断力,有能力,也有位置。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
大厅安静下来。
张继平低头看着那只手。没有戒指,没有印记,皮肤略显粗糙。
他忽然笑了。
“你们让我查,让我找,让我走到这一步,就是为了拉我入伙?”
“你不觉得这才是正确的路?”主位者仍举着手,“一个人对抗体制很难,但一群人改变体制,就能做到。”
张继平抬头看他,“如果我不答应呢?”
主位者收回手,“那你就是敌人。”
话音刚落,两侧墙壁发出机括声。四角天花板裂开,垂下黑色铁索,末端连着环形枷锁。
张继平立刻后退,但脚下一沉。地面符文亮起,把他钉在原地。
“你触发了禁制。”右侧那人说,“外来者踏入核心区,必须接受审查。”
“我没有主动闯入。”张继平挣扎,符文越收越紧。
“但你带着南天阁特许令。”主位者从袖中抽出一张纸,“编号庚七九,赵元化亲批。这张令符本不该出现在你手上。”
张继平心头一跳。
这张令是他用来脱身的凭证,也是他身份的证明。可在这里,反而成了罪证。
“你们早就知道我会用它?”
“所以我们才留着它。”主位者把纸点燃,扔进铜盆,“现在,你没有任何身份了。”
符文光芒暴涨。张继平膝盖压地,胸口像被重物压住。
他咬牙抬头,“你们……根本不是为了改革。你们是在取代。”
“换个说法而已。”主位者转身走向铜镜,“押下去,关进第七层。等他想通了,再带上来。”
两名灰袍人上前架他。
张继平突然大喊:“你们漏了一件事!”
主位者停下。
“我在讲经堂取罗盘时,有人踩过屋顶。那是你们的人吗?如果是,为什么他不拦我?如果不是……”他喘了口气,“说明你们内部,也有人不听命令。”
主位者没回头。
但站在左侧的灰袍人,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张继平被拖走时,看见那人悄悄抬头,看了铜镜一眼。
通道向下延伸得更深。铁门一扇接一扇。守卫穿着不同样式灰袍,见到押送者会低头行礼。
他们把他带到第七层。
门打开时,一股热气扑出。里面不是牢房,而是一间密室。墙上插着火把,地面铺着沙土,中央摆着一张铁椅。
他被按坐在椅子上,手腕脚踝扣进铁环。
“你们关不住我。”他说。
“这一层关过七个像你的人。”押送者说,“六个认了,一个死了。”
说完,他们离开,门锁死。
张继平独自坐在密室里。
火光晃动,影子投在墙上。他试着活动手指,罗盘还在怀里,但已经被禁制封住,无法启动。
他闭眼回想刚才的画面。
主位者知道特许令的存在,说明他们能接触到南天阁高层文件。但他们对屋顶那人的一瞥反应异常,说明组织内部存在分歧。
还有那面铜镜,始终面朝下。他们怕他看到什么?
他睁开眼,看向头顶。
通风口很小,但存在。他记得这种结构——三十年前西殿改建时,为防火灾设置的排烟道,后来废弃,只有老人才知道。
他扭头看墙角。
那里有一堆旧工具,像是之前审讯留下的。一把断刀,半截铁链,还有一根弯曲的铜管。
他用力扯动手腕,铁环发出响声。
门外有脚步接近。
门开了条缝,一只眼睛往里看。
不是灰袍人。
是个年轻人,脸上有疤,眼神急促。
“你是张继平?”他低声问。
张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