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打破了房间的寂静。苏晚捂着平坦的小腹,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尴尬的红晕。从坠入巢穴到现在,高度紧张和灵力消耗,她早已饥肠辘辘。
刘果的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又看了看窗外昏暗的天色。“下去吃点东西。”他言简意赅,站起身,重新套上那件染血的灰色外衣,收敛气息,再次变成了那个气息奄奄的“猎户刘大石”。
苏晚也重新戴上“刘小药”的面具,两人下了楼。
客栈一楼的厅堂兼做酒馆,此刻正是饭点,却只稀稀拉拉坐了几桌人。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酒水、炖肉和汗臭混合的味道。角落里,几个穿着兽皮、气息凶悍的佣兵在大声划拳;靠窗的位置,两个穿着锦袍、面色倨傲的年轻人正低声交谈,桌上摆着精致的酒壶;最引人注目的是中间一桌,三个穿着统一青色丹纹长袍的修士,正旁若无人地高谈阔论,腰间悬挂着象征丹鼎宗外门弟子的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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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果和苏晚找了个最角落、靠近后厨的桌子坐下。苏晚点了一大盆廉价的兽肉炖菜和几块黑麦饼。食物很快端上来,味道粗糙,但胜在分量十足,热气腾腾。
两人默不作声地埋头吃饭。苏晚是真的饿了,吃得毫无形象。刘果则吃得缓慢而专注,每一口食物下肚,都立刻被强大的肉身消化吸收,转化为滋养伤体的能量。
就在这时,那桌丹鼎宗弟子的高谈阔论声传了过来。
“...要我说,那‘吞噬魔修’不过是走了狗屎运,得了点上古魔道残缺传承的跳梁小丑!什么吞噬精血魂魄,邪魔外道,难登大雅之堂!”一个尖下巴的弟子嗤笑道,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就是!我丹鼎宗炼丹大道,采天地灵粹,夺造化之功,才是堂皇正道!”另一个矮胖弟子拍着桌子,唾沫横飞,“什么吞噬,能比得上我们一颗‘凝气丹’精纯?能比得上‘筑基丹’逆天改命?”
“哈哈,王师弟说得对!”最后一个面容阴鸷、似乎是三人头领的青年抚摸着桌上的赤红丹炉,傲然道,“我辈丹师,以丹炉为器,以灵火为引,化草木精华为宝丹,助人突破,延年益寿,受万人敬仰!岂是那等茹毛饮血、见不得光的魔修可比?听说那魔修还带着个拖油瓶?哼,多半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货色,说不定就是专门给他采集血食的炉鼎!”
“炉鼎”两个字,如同两根冰冷的钢针,狠狠扎进了苏晚的耳中!
她正埋头啃着黑麦饼的动作猛地一僵!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瞬间冲上头顶!她苏晚虽然修为不高,但凭的是自己的本事在黑市立足,黑客技术、药理知识,哪一样不是她辛苦钻研得来?竟然被这几个眼高于顶的丹鼎宗废物,污蔑成给魔修采集血食的...炉鼎?!
怒火瞬间烧毁了理智!她猛地抬起头,那双伪装成木讷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和属于“苏晚”的桀骜不驯,死死瞪向那三个丹鼎宗弟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带着浓重乡音却字字清晰的怒骂:“放你娘的屁!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整个嘈杂的酒馆,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到了角落这桌,聚焦到了那个突然爆发的“黑瘦少年”身上。
那三个丹鼎宗弟子也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尤其那个被指着鼻子骂的阴鸷青年,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哪里来的乡下野狗!敢辱骂我丹鼎宗门人?!”阴鸷青年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赤红丹炉都跳了一下,炉盖缝隙中喷出一缕灼热的白气。他身后的尖下巴弟子和矮胖弟子也霍然站起,灵力涌动,开光后期的威压毫不掩饰地朝着苏晚和刘果压迫而来!
“小崽子!活腻歪了!”
“跪下!磕头认错!否则打断你的狗腿!”
酒馆里其他客人纷纷避开视线,噤若寒蝉。丹鼎宗是黑风山脉附近数一数二的宗门,势力庞大,外门弟子也不是他们这些散修和小商队能惹得起的。
苏晚被那灵力威压一冲,脸色更白了几分,但眼神却倔强地瞪着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