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鬼眼。
我犹豫了一下,强烈的恐惧感和更强的好奇心以及求生欲驱使着我。我飞快地弯腰,捡起那个铜铃,然后像被鬼追一样迅速缩回屋里,砰地一声紧紧关上了门板,插好门栓,后背死死抵住,仿佛这样才能获得一丝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我摊开手掌,看着掌心这枚冰冷的、带着锈迹的铜铃。
它为什么会出现?是谁放的?是警告?还是……别的什么?
那个“系统”说“悠然度日”,却给了个七天后扒皮的死亡倒计时。这铜铃是提示?是线索?还是催命符?
我捏着铜铃,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我必须搞清楚!搞清楚这纸人为什么是我的脸!搞清楚那呼吸声是不是他妈的真存在!搞清楚这铜铃到底怎么回事!
还有……“纸匠”又是个什么鬼东西?!
我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店里那几口沉默的棺材,又想起后院工作间里那些扎了一半的纸人骨架和白惨惨的宣纸。
一个荒谬又惊悚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它们……晚上真的会呼吸吗?
叮铃……
我手指无意识地一动,掌心的铜铃竟然又轻轻响了一声,在这死寂的寿材铺里,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猛地握紧铜铃,响声戛然而止。
冷汗,顺着我的额角缓缓滑落。
夜,还很长。
我的倒计时,还在滴答作响。
【第七天,零时零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