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左半张脸的纸人,又看了看那撕下来的右半张脸纸片,心一横,先把右半张脸纸片扔进了铁盆里。
拿起火柴。
嚓一声,火苗燃起。
我盯着那跳跃的火苗,慢慢靠近盆里的纸片。
火舌舔舐到纸片的边缘,瞬间焦黑卷曲,然后迅速蔓延,发出轻微的哔啵声。
就在那半张纸脸彻底被火焰吞没的瞬间——
嘶!
我右半边脸猛地传来一阵尖锐的、火烧火燎的剧痛!像是有人拿着烧红的烙铁狠狠按在了我的脸上!
“啊!”我惨叫一声,手里的火柴掉在地上,整个人痛得蜷缩起来,双手死死捂住右脸。
剧痛持续了几秒,才慢慢变成一种火辣辣的灼伤感。
我颤抖着松开手,连滚带爬地冲回屋里,扑到那块模糊的铜镜前——
镜子里,我右半边脸,从额头到下巴,赫然出现了一大片不规则的灼烧伤痕!红得吓人,边缘甚至起了几个细小的水泡!跟刚才烧掉的纸片形状、位置一模一样!
操!操!操!!!
真的!!!烧纸人真的会反馈到我自己身上!!!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瞬间破了相的脸,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后怕得像一盆冰水浇头!
幸好!幸好我只烧了半张脸!要是刚才脑子一热把整个纸人扔进去,我现在是不是已经变成焦尸了?!
这他妈哪里是招财术?这简直是同归于尽的七伤拳!徐伯那老狐狸肯定知道!所以他死活不肯多用!这玩意儿用多了,敌人死不死不知道,自己肯定先折寿!不,是先毁容!
我瘫坐在椅子上,右脸火辣辣地疼,心里哇凉哇凉。
验证了。残酷地验证了。
烧纸人=伤己。甚至可能更严重。
那“财”呢?财从哪来?难道是用我自己的“伤”或者“运”去换的?李老板的财,是用我脸上的疤换来的?
这他妈是什么邪门歪道?!
就在我惊魂未定,对着镜子龇牙咧嘴的时候,铺子门外又传来了那阴魂不散的竹杖声。
笃。笃。笃。
草!他又来了?!
我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我现在这半张脸跟鬼一样,怎么见他?!
慌乱之下,我抓起桌上一盒给纸人上色的白粉,也顾不上那么多,胡乱往右脸灼伤的地方扑了一层,勉强盖住那吓人的红色,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不对劲。
刚弄完,门就被推开了。
岑无咎拄着竹杖站在门口,墨镜“扫”过屋内,最后定格在我身上。
他鼻子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嗅到了什么。
“沈老板,”他语气平淡,“你在烧东西?有皮肉焦糊的味道。”
我后背瞬间又是一层冷汗,强装镇定:“啊……没,没有,刚不小心烫了一下手。小先生有事?”
他沉默了几秒,那墨镜仿佛能看透我脸上那层劣质的白粉。
“过来送聘礼。”他说着,侧身让开。
后面两个穿着黑衣、面无表情的壮汉,抬着一个沉甸甸的、贴着大红喜字的木箱子,径直走了进来,把箱子咚一声放在地上。
箱子没盖严,缝隙里,我好像看到里面金光闪闪,全是……纸元宝?就是那种会眨眼的纸元宝?!
我头皮发麻。
少年走到箱子旁,轻轻打开箱盖。
果然!满满一箱子的金纸元宝!每一个元宝中央,都画着一只闭着的眼睛!
“区区薄礼,不成敬意。”岑无咎说着,随手拿起一个纸元宝。
就在他拿起元宝的瞬间,元宝中央那只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了!
瞳孔里映出的,不是别的——正是我半边脸扑着白粉、半边脸正常、惊恐万状的扭曲表情!
我吓得差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