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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即将踏出那片象征性的边界时——
嗡!
一股无形的、极其强大的阻力猛地出现!像是一堵完全透明但又坚韧无比的橡胶墙,结结实实地挡在了我面前!
我猝不及防,整个人狠狠撞了上去!
“呃!”胸口一阵闷痛,撞得我眼冒金星,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妈的!真有空气墙!
我不信邪,咬着牙,再次往前冲,用尽全身力气去推、去撞!
那堵无形的墙纹丝不动!坚韧得超乎想象!而且,随着我的撞击,一股极其细微的、冰冷的、带着铁锈和血腥味的诡异气味,隐隐约约飘进我的鼻腔。
像是……铜腥味?还混杂着一种难以形容的、陈旧死亡的腐朽气息。
这味道让我一阵反胃,头皮发麻。
我换了个方向,沿着那无形的边界疯狂奔跑,用手去触摸、用身体去撞击每一个可能的地方!
结果都一样!一堵完全看不见但绝对存在的墙,将整个租界牢牢罩住,根本出不去!
每一次撞击,那股诡异的铜腥腐朽味就会浓重一分,熏得我头晕眼花,心里发慌。
“操!操!操!”我气得对着空气墙疯狂踢打,绝望得像困在玻璃罩里的苍蝇。
系统没骗人!这鬼地方真的出不去!
难道只能回去等死?等着那场该死的冥婚?
不行!绝对不行!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喘着粗气,盯着眼前空无一物的空气。
硬闯不行……那这墙有没有弱点?会不会移动?或者……有没有什么地方比较薄?
我得做个标记,试试看!
我摸遍全身,从兜里翻出半截以前画纸人脸用的炭笔。
我拿着炭笔,对着面前的空气墙,尝试着画了一下。
居然能画上!炭笔在黑夜里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灰黑色痕迹,就那么悬停在半空中,诡异无比!
有门!
我立刻沿着空气墙,每隔几步,就用炭笔画一道明显的竖线标记,就像测量标高一样。
花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我气喘吁吁地在大概一百多米长的边界上,留下了十几道炭笔标记。
然后,我退后几步,死死盯着那些悬浮在空中的标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周围死一般寂静,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
突然!
我最开始画下的那道标记,毫无征兆地……向前移动了!虽然只有大概一两厘米的微小距离,但它确实往前挪了!
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所有的炭笔标记,都开始极其缓慢地、以一种不均匀的速度,向着租界外的方向移动!
这空气墙……在向外扩张?!
虽然速度慢得令人发指,但它确实在变厚!在向外推!
这个发现让我头皮发麻!这意味着这个牢笼不仅存在,还在自己长大!
那……它会不会有时也向内收缩?
我猛地想起刚来的时候,似乎没感觉边界这么“硬”,撞墙时的铜腥味也没这么浓……难道这墙的强度和范围是变化的?
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意味着,在它收缩或者变弱的某个瞬间,有可能冲出去?
这个念头让我死寂的心又燃起一丝希望。
但怎么捕捉那个瞬间?我一直守在这儿?
不行,目标太大,而且岑无咎和系统肯定监控着我。
我需要一个……警报器。
我猛地想起那枚静音铜铃!它虽然被我封住了,但它对能量波动似乎很敏感?
我掏出铜铃,想了想,又忍痛咬破自己指尖,挤出一滴血,小心翼翼地点在那层封口的蜡上。
血珠渗入蜡层,那铜铃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