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了。”
血印?我仔细一看协议最后签名按印的地方,果然,旁边已经有一个暗红色的、清晰的手指印,那颜色……看着就不像普通印泥!
这瞎子!手倒快!
阻碍这下大了!他那边血印都按了,这协议估计已经半生效了!我现在要是拒绝按印,算不算“心生悔意”?会不会当场就肠穿肚烂?!
冷汗瞬间下来了。
“王探长……这……这条款是不是有点太……”我试图挣扎一下。
王有道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笑容没了:“沈老板,这可是系统定的规矩,岑少爷也认可了。您要是现在反悔……”他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语调,手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恐怕不太好吧?”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我喉咙发干,脑子飞快转动。硬扛肯定不行,按了就是死路一条。
只能假意答应,再想办法!
“哪能啊!”我立刻挤出笑脸,“就是看着有点吓人……我按,我按!”
我装作找印泥的样子,转身在柜台里胡乱翻找,心里急得冒火。怎么办?怎么办?必须得在按印前把那条最毒的条款弄掉!
酸!对!用酸腐蚀掉那几个字!只要字迹模糊了,说不定就能赖掉!
我记得徐伯以前用来清理旧家具上油漆的草酸好像还剩一点!
我一边磨蹭,一边偷偷拉开抽屉,摸到了那个小瓷瓶,飞快地藏在袖子里。又找出盒红色的印泥。
“找到了找到了。”我拿着印泥转回身,故意手一抖,把印泥盒子“不小心”掉在了那摊开的协议上!
“哎哟!对不起对不起!”我慌忙伸手去擦,趁机用袖子里的草酸瓶子,将几滴刺鼻的液体精准地滴在了“肠穿肚烂”和“魂灵永锢”那几个字上!
嗤——
一声极其轻微的腐蚀声!那暗红色的纸页上,被草酸滴到的地方瞬间冒起一丝白烟,字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模糊、发黑、晕染开来!
“你干什么!”王有道惊疑不定地吼道,伸手想来抢协议!
“哎呀!这印泥怎么化了!这纸质量太差了!”我抢先一步拿起协议,装作手忙脚乱地擦拭,实际上是用手帕迅速吸掉多余的酸液,并把那一片被腐蚀得一塌糊涂的字迹使劲揉搓得更模糊!
几下之后,那几条最关键的毒誓条款,已经变成了一团模糊的黑红色墨团,根本看不清原来写的是什么了!
“这……这怎么回事?!”王有道抢过协议,看着那一团糟,脸都绿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一脸无辜和焦急,“这纸是不是受潮了?一碰印泥就化了!你看这……这字都看不清了!这怎么办啊王探长?”
王有道拿着那协议,脸色变幻不定,看看我,又看看协议,眼神惊疑不定。他可能也拿不准是我搞鬼还是意外。
“晦气!”他骂了一句,抖着那张纸,“这让我怎么交差?!”
“要不……”我小心翼翼提议,“我……我重新抄一份?反正内容我都记得大概!按印的地方还在就行!”我指着岑无咎那个血指印。
王有道眯着小眼睛盯着我,似乎在权衡。半晌,他才不耐烦地挥挥手:“快点!别耍花样!就照着原来的意思抄!少一个字都不行!”
“哎!好嘞!”我心中狂喜,赶紧找来新的宣纸和笔墨(尽量找颜色不一样的墨),当着王有道的面,开始“誊抄”。
我当然不会傻到再把那两条毒誓原样写上去!写到关键地方,我就用“若有一方违约,必遭天谴”这种模糊的话一带而过!反正“天谴”范围大了去了,总比直接“肠穿肚烂”强!
王有道在旁边盯着,我写得飞快,字迹尽量模仿原来的僵硬风格。
很快,“新”协议写好了。我吹干墨迹,递给王有道:“王探长您看,这样行不?”
王有道拿过去,粗略扫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