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砖块?……有了!
我看见不远处墙角堆着一些破烂不堪的灰色布条,像是废弃的旗幡或者什么遮盖布,被撕扯得一条条的,沾满了灰尘和油污,看起来恶心巴拉的。
布条?塞进喇叭口怎么样?
那些铜管乐器,不管是小号还是萨克斯风,前面都有个喇叭口!要是能把那口子堵上,它们是不是就吹不响了?就算还能响,声音肯定也变了,说不定那该死的共振就破了?
值得一试!
我瞅准一个那鬼音乐稍微间歇、头痛稍减的空档,猛地冲出去,一把抓起好几条脏兮兮的破布条,也顾不上恶心了,转身就朝着那纸人乐队冲了过去!
越靠近,那音乐声对大脑的冲击就越恐怖!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我的脑仁!我视线都开始模糊了,看那些纸人的脸都在晃动扭曲!
“呃啊!”我疼得低吼一声,几乎站立不稳,但求生的本能逼着我继续往前冲!
最前面一个吹小号的纸人“看”到了我,它那用墨点画出来的眼睛似乎眨了一下(错觉?),然后它“吹奏”得更起劲了,那小号发出的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
我眼前一黑,差点直接跪下去。
不行!必须快!
我猛地扑到它面前,在它那纸扎的手臂抬起来试图阻挡我之前,将手里那团油腻肮脏的破布,狠狠地、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塞进了那小号的喇叭口里!
噗!
一声闷响!
那小号刺耳的声音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猛地一滞!然后发出了一种极其古怪的、被堵住了的、噗噗噗的漏气声!
有效!
虽然声音没完全消失,但那股直接针对我大脑的尖锐冲击力,瞬间减弱了大半!
那个纸人乐手似乎“懵”了,僵硬地停下动作,低头“看”着自己被塞住的乐器。
我顾不上它,立刻扑向第二个!一个吹萨克斯风的!
故技重施!脏破布团狠狠塞进喇叭口!
噗嗤!萨克斯风发出的声音变成了滑稽的、嘶哑的放屁声!
头痛再次减轻!
我精神一振,忍着残留的剧痛和恶心,像个小丑一样在那群僵硬的纸人乐手中间穿梭,疯狂地把破布条塞进每一个我能靠近的乐器喇叭口!
长号!塞住!
圆号!塞住!
甚至一个抱着巨大苏萨号(大号)的纸人,我也爬上去把那巨大的喇叭口给堵了!
噗噗噗…嗤嗤嗤…
原本扭曲但还算“响亮”的《夜上海》,瞬间变得七零八落,怪响连连,走调走到了太平洋!像是无数个漏气的风箱在同时抽搐!
那股恐怖的精神攻击几乎瞬间消失了!虽然脑子里还一抽一抽地疼,但至少能正常思考了!
“呼……呼……”我拄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看着眼前这群还在机械地、试图吹奏被堵住乐器的纸人乐手,它们发出的声音变得滑稽而无力,再也形成不了之前的杀伤力。
成功了?
就在我稍微松懈的瞬间——
咔…咔咔…
那些纸人乐手突然同时停止了徒劳的吹奏动作。
它们齐刷刷地转过头,上百张画出来的、一模一样的“我的脸”,用那种空洞的眼神,死死地“盯”住了我。
然后,它们极其缓慢地、动作僵硬地……将手里那些被塞住的乐器,调转了过来。
将那个塞满了破布的喇叭口,对准了我。
它们想干什么?
我心头猛地升起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下一秒——
砰!砰!砰!砰!
那些被塞住的喇叭口里,塞进去的破布条,竟然被一股巨大的、无形的力量猛地喷射了出来!
如同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