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激他开口!哪怕只能吼出几个词,也可能是有用的信息!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肺管子都疼。用左手肘艰难地支撑起上半身,扭过头,对着旁边那具“尸体”开火。
“喂!死了没?没死吱个声!”我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
没反应。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操,真死了?也好,省得一会儿被塞进那墙里,跟那么多‘我’大眼瞪小眼,哦不对,你没眼,可惜了。”我故意把话说得极其难听。
他还是没动,但搭在身侧的手指似乎极其轻微地蜷缩了一下。
有门!这瞎子听得见!
我继续加码,语气充满了嘲讽和恶意:“你说你图啥?啊?岑无咎?给系统当狗当得挺开心是吧?上次任务失败被挖了眼做成这副鬼样子,还不长记性?这次又屁颠屁颠跑来监视我,结果呢?差点又被弄死!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品!废物!”
“系统给你啥好处了?让你能这么死心塌地?还是说你就这点出息,宁愿当个看不见的怪物,也不敢反抗一下?”
“哦,我忘了,你不是不敢,你是不能!你他妈就是系统的一条狗!脖子上套着项圈呢!让你咬谁就咬谁!现在主子让你去死了,你就乖乖躺这儿等死,连叫都不敢叫一声!真他妈可怜!”
我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混着血沫子乱飞,这些话与其说是在骂他,不如说是在发泄我自己的恐惧和绝望。
“看看你现在这德行!七窍流血!跟个破口袋似的!这就是你效忠的主子给你的赏赐!爽不爽?下次是不是直接把你拆了做成纸人?哦不对,你已经是了,一个人形监视器嘛,高级点的那种!”
突然!
岑无咎的身体猛地剧烈抽搐了一下!
他喉咙里发出极其痛苦的、被扼住般的嗬嗬声,脸色瞬间由惨白变成青紫色,像是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数据锁!系统在他身上的限制被触发了!
我心头一紧,但狠劲也上来了,不但没停,反而骂得更凶:“怎么?说到痛处了?系统不高兴了?要掐死你了?来啊!有本事现在就弄死你!也省得我看你这副窝囊废的样子恶心!”
“你他妈就不是个人!你就是个Npc!一个代码编出来的玩意儿!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你以为你之前帮我几下就是盟友了?屁!你就是系统放出来的饵!等着看我笑话对吧?现在咱俩一起成笑话了!你满意了?!”
“Npc”这三个字仿佛是一根毒针,狠狠扎进了他某根紧绷的神经!
他猛地睁开眼!那双灰白色的眼翳后面,竟然再次爆发出激烈的、痛苦挣扎的代码流光!虽然远不如之前炽烈,却充满了一种绝望的疯狂!
“闭……嘴!”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嘶哑破碎的音节,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显然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某种内在的挣扎。
他终于开口了!
我立刻乘胜追击,语气极尽恶毒:“闭嘴?凭什么闭嘴?你算老几?一个连自己是什么都搞不清的怪物!一个被系统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可怜虫!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可笑?多可悲?!”
“啊——!”他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极其痛苦的嘶吼,身体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仿佛想要扯开那无形的枷锁,“不……不是……Npc……”
“不是Npc是什么?!你说啊!”我逼问,心脏狂跳,眼睛死死盯着他,“你是什么?你都知道什么?!系统到底想干什么?!那个自毁协议到底怎么回事?!说啊!”
数据锁的威力似乎达到了顶峰,他浑身剧烈痉挛,嘴角再次溢出鲜血,眼看就要被彻底扼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抬起头,那双流淌着痛苦代码的眼睛“望”向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出几个断断续续、却石破天惊的词:
“我是……岑……无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