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创伤记忆封印！】
【建议中断当前话题，以免造成不可逆精神损伤！】
系统的提示音冰冷地响起。
操！回忆本身都带着这么强的惩罚机制？！系统在他脑子里到底埋了多少雷？！
“停下！不想了！快停下！”我赶紧喊道，生怕他下一秒就直接疼死过去。
但他好像没听见，或者说，已经无法从那股恐怖的痛苦回忆中挣脱出来。他浑身痉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痛苦的呜咽声像是受伤的野兽，听得我心里发毛。
不能就这么中断！眼看就要碰到核心了！而且这种状态下中断，说不定真会留下啥永久损伤！
怎么办？怎么办？！
系统要“真情”……共享痛苦算不算一种真情？
妈的！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一咬牙，扑上前，不是去掰他的手，而是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那只死死抠着头皮、冰凉颤抖的手！
我的手掌因为紧张和之前的伤口也是汗涔涔的，触碰到他冰冷皮肤时，两人都是一颤。
“岑无咎！”我握紧他的手，声音因为着急也有点发颤，“听着！都过去了！现在疼就别想了！缓缓！深呼吸！”
我试图把自己的温度传递过去，虽然我的手也挺凉。我能感觉到他手背上凸起的血管在剧烈地跳动，冰凉和滚烫诡异交织。
他似乎挣扎了一下，想甩开，但我握得很紧。
“别怕……”我搜肠刮肚地想词儿，自己都觉得别扭，“疼就……抓紧我！试试……跟着我的呼吸！”
我开始刻意地、深深地吸气，再慢慢地、长长地呼气，胸腔起伏明显，试图引导他。
他混乱痛苦的喘息声渐渐微弱下去，似乎真的在无意识地尝试跟随我的节奏。虽然依旧急促，但不再是那种完全失控的痉挛。
我另一只手犹豫了一下，最终也覆了上去，两只手一起包裹住他冰冷颤抖的手。
“对……就这样……慢点……”我继续引导着，心跳得跟打鼓一样，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别的啥。这感觉太他妈奇怪了，我居然在这儿握着个瞎子的手教他深呼吸？
但好像……真的有点用？
他身体的颤抖渐渐平复了一些，虽然冷汗还在流，但那种极致的痛苦似乎暂时被压制了下去。
【绑定对象情绪波动趋于平稳……警告解除……】
系统的提示音消失了。
我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也出了一身汗。妈的，比打一架还累。
我俩的手还握在一起，他的手依旧冰凉，但好像没那么抖了。
他缓缓抬起头，灰白色的眼翳对着我，脸上还残留着痛苦后的虚脱和一丝……茫然？他好像也没料到我会这么做。
气氛一时有点尴尬。
我赶紧松开手，像是被烫到一样，干咳两声：“那……啥……好点没？”
他沉默地点了下头，极其轻微。
“……后来呢？”我鬼使神差地，又问了回去。话一出口就想抽自己嘴巴子，刚缓过来又招他！
但这一次，岑无咎没有立刻陷入痛苦。
他只是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他又不想说了。
然后，他极其缓慢地、用一种近乎虚无的语调，继续说了下去，声音轻得几乎要散在空气里：
“……挖眼……不是最疼的……”
我心头猛地一缩。
“……最疼的是……安装‘镜瞳’的时候……”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让人听得脊背发凉，“那些……代码……像是……烧红的针……一根根……扎进……脑子里……强迫你……去看……那些……你不该看的……东西……”
“系统……的底层……流……人性的……恶……数据的……冰冷……还有……无数个……像我一样……失败品的……惨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