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系统那一个小时倒计时无声无息地走着,压得人喘不过气。
必须做点什么。不能干等着被随机变成瞎子或聋子。
可干啥?说情话?我对着这张冰块脸,屁都憋不出来。肢体接触?刚才抓个手都差点引发电击惨案。
我俩大眼瞪瞎眼(主要是我瞪他),在这臭水沟里僵持着,气氛尴尬又绝望。
就在我一筹莫展,几乎想破罐子破摔对着系统破口大骂的时候,我的脚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
咕噜噜——
一个圆滚滚、硬邦邦的东西从污水底下被我踢了出来,撞在墙上。
我低头一看,愣住了。
是之前杜席珍扔出来阻挡我们的那种刻着符咒的铜钱。大部分都被岑无咎打碎了,但这枚好像只是被踢飞,没爆开,沉到了水底,现在又被我无意中踢了出来。
我下意识弯腰把它捞了起来。入手冰凉,上面那些扭曲的符咒在幽暗光线下看着格外邪门。
几乎就在我手指碰到铜钱的瞬间——
【嗡……】
一阵极其细微的、非人的震动感,不是来自铜钱本身,而是来自……我怀里?
我吓了一跳,赶紧伸手进湿漉漉的内袋里一摸。
摸到了一个扁平的、硬硬的玩意儿。
是之前在那个废弃汇流池水潭边,我从那堆化为黑水的白面具里,下意识捞起来的那个!当时就觉得这玩意儿可能有点用,顺手塞兜里了,后来一连串逃命都给忘了!
我把它掏出来。果然是一个缩小版的、材质更细腻点的白色无面面具,只有巴掌大,同样散发着那股甜腻腻的尸油味,但很淡了。此刻,它正随着我手中铜钱的靠近,发出极其轻微的、高频的震动,表面甚至浮现出几道淡蓝色的、如同血管般的细微纹路。
“这……?”我惊讶地看向岑无咎。
岑无咎的“目光”也立刻聚焦在我手上那两样东西上。他微微蹙眉,侧耳倾听那几乎微不可闻的震动声。
“……共鸣……”他低声道,“这面具……是杜席珍那批‘障具’的核心副品……这铜钱……是他常用的能量媒介……两者靠近……会产生感应……”
他伸出手:“给我。”
我赶紧把面具和铜钱都递给他。
岑无咎将铜钱轻轻放在那小型面具的额心位置。两者接触的刹那——
那面具猛地停止了震动。
然后,一个极其僵硬、平板、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从面具上响了起来,不断重复,就像卡带的留声机:
“恩爱……白首……若负……同焚……恩爱……白首……若负……同焚……恩爱……白首……”
正是之前冥婚洞房里,那空腔人头骨交杯酒杯壁上刻的字!系统现在给的考核任务,也是提升这见鬼的“恩爱值”!
这面具只会复读这一句?
我刚燃起的希望又灭了。
“就这一句?这有啥用?复读机啊?”我失望道。
岑无咎却没说话。他拿着那面具和铜钱,手指极其细微地在面具边缘摸索着,灰白色的眼翳下似乎有微光流转。他在用“镜瞳”分析。
“……不对。”他突然开口,手指停在了面具下颌线一个极其细微的接缝处,“里面有东西……被锁住了……需要……钥匙……或者……特定的‘环境’才能触发……”
“环境?啥环境?”我赶紧问。
“……温度。”岑无咎抬起头,“感知到……内部结构……对热量有反应。不同的温度……可能会导致材质产生微小形变……从而……让里面被锁住的信息……以音调变化的方式……泄露出来。”
他看向我,语气确定:“加热它。用……稳定的热量。慢慢来。”
加热?在这下水道里?拿啥加热?
我
